這樣一想,林翠香把視線移向身旁的劉和昌。
她很希望劉和昌能接著跟衛凌斗,因為最終受益的肯定是她這個枕邊人。
劉和昌沒想到衛凌這么豪氣,也沒想到衛凌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能拿出買這么多大件東西的錢、票。
汗瞬間從額頭上滑落了下來。
他有錢,也有票,但他不愿意買,憑什么給個二婚的媳婦買這么多東西,一個二婚的婚婦哪里值得他這么用心,但在衛凌與秦清曼隱約不屑的目光下,劉和昌又張不開嘴說自己不買了。
“同同志,你們確定真要買嗎”
售貨員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熱切地視線停留在秦清曼的臉上。
掏錢的是大爺,她們知道羨慕誰。
“買。”秦清曼知道衛凌是什么意思,云淡風輕地回答。
一旁的衛凌滿意了,他怎么能虧待自己的媳婦。
他要把最好的都給媳婦。
要不是這個時代什么好東西都缺,就他現在買的這些東西都看不上,按照曾經的年代,聘禮起碼得送嬰兒拳頭大的東珠,新疆產的極品美玉,蘇杭的綾羅綢緞,無數金銀珠寶,田莊、地產
秦清曼根本就不知道衛凌的腦海里正在想什么,她對于買下這些東西也不算心疼。
后世什么好東西都見過,自己也有掙錢的本事,此時不過是因為時代的局限她無法像衛凌這么豪氣,等改革開放后,她要掙大錢給衛凌買遍全天下最好的東西。
就像此時的衛凌對自己的樣子。
"老老劉"林翠香眼看著售貨員開始清點秦清曼掏出的那堆錢、票,有點穩不住了。
她早就看好的手表啊
她都向屯里那些老娘們顯擺過了,今天要是不把手表買回去,她哪里還有臉見人。
林翠香這么一催,劉和昌的理智崩塌了。
“慢著,他要的這些東西我都要了,給我也打包。”劉和昌見不得衛凌在秦清曼面前出風頭,得不到人,他難道連風頭都比不過嗎
不行,比,一定得比。
“同志,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我們這都有多余的貨,我們可以給你包一份,唯獨這手表實在是抱歉,真的只有這一塊,這個牌子的手表我們主任還是進了好久的貨才拿回供銷社。"
售貨員為難地看著劉和昌。
不是她們不想賣貨,而是手表確實只有這么一塊,唯一的一塊。
“不行,這塊手表我必須要,我今天結婚,這是新婚禮。”劉和昌寸步不讓。
他就是想掃衛凌的面子,就是想打衛凌的臉。
售貨員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秦清曼,她們剛剛可是看出秦清曼有心想讓,要不是劉和昌突然鬧事,這塊表說不定人家早就讓出來了。
幾個售貨員在內心深處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她們看劉和昌很不順眼。
就算劉和昌把她們這里的所有東西都買了她們也看不順眼。
這時代的售貨員跟后世不一樣,沒有什么多勞多得,也沒有銷售提成,就是拿一個月的死工資,規定多少就是多少,所以平時面對普通人時他們的態度就不怎么好。
要不是知道買得起大件的都是條件不錯的人家,這些售貨員早就因為劉和昌的鬧騰甩臉了。
秦清曼面對售貨員的求助,給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她家衛凌沒有錯,不可能為了一個惡心人的人在外人面前掃自家男人的面子。
真要那么做了,那就是腦子有坑。
售貨員見秦清曼不管,她們不得已又把目光對準了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