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慢悠悠看了劉和昌一眼,輕飄飄扔下一句,“這手表是我送給我娘婦的新婚禮,禮不能少。”
“什么,你們結婚了”
衛凌一句話擊破了劉和昌所有的心理防線。
秦清曼擔心劉和昌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迅速接口道“我們結不結婚關你什么事,像你這種為了未來丈母娘重傷就嫌棄退親的小人,真是污染了我的眼睛,晦氣。”
二樓所有售貨員都因秦清曼的話把八卦的目光集中在了劉和昌的臉上。
哎喲,沒想到這人這么惡心啊
薄情寡義,堪比戲曲里的陳世美,跟這人訂親的女子得多倒霉才遇到這么個垃圾,幸好婚前看清了為人,不然婚后可就有罪受了。
售貨員同情起素昧平生的秦彩云來。
劉和昌被秦清曼這句話噎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還沒法說什么。
之前衛凌可是警告過他,他原本跟秦清曼連相看都沒有相看過,真要敢敗壞對方的名聲,衛凌絕對能槍斃他,更何況如果秦清曼跟衛凌真結了婚,兩人就是軍婚,軍婚在我國可是受法律保護的。
臉色變換著,劉和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翠香是知道劉和昌這人人品不行的,可沒想到大庭廣眾下被這么打臉。
秦清曼打劉和昌的臉可不就是打她的臉,誰讓兩人現在是夫妻。
灰溜溜的,林翠香沒臉在供銷社待下去了。
但看著周邊那些光彩閃閃的大件物品,她眼熱,心也熱,她舍不得真的扔下,如果結婚時這些東西擺在家里,絕對能給她掙天大的面子。
看誰以后還敢說她克夫,說她嫁不了好男人。
想明白關鍵點,林翠香垂下了頭顱。
算了,掉點面子算什么,實際好處才更實在。
“同志,打包吧,天色不早,我們還有其他事要辦。”秦清曼見鎮住了劉和昌的糾纏,也沒打算一直耗在供銷社,而是提醒售貨員該干活了。
“同志,你等等,我拿批條給主任審批。”
接待秦清曼的售貨員立刻從柜臺里拿出賬本記錄起來。
七十年代在供銷社買一般東西只要有錢、有票就能買,但大件物品不一樣,除了錢、票,還得讓供銷社的主任批條才能真正買到,要是供銷社主任不批,就是有錢、有票都買不到。
秦清曼也是到了這個時代才知道這個情況。
見售貨員寫條,就耐心等待著。
這個時候劉和昌已經扯著林翠香悄無聲息離開了。
面子、里子都被衛凌與秦清曼輪番踩踏,他要再留下那可就真是不要臉。
劉和昌與林翠香離開時售貨員也看到了,但并沒有挽留。
她們供銷社的所有東西都不愁賣,年底結婚的人家多,天天來問大件物品的多得很,劉和昌兩人不買,自然有其他人買,說不定還不夠賣。
“同志。”
就在秦清曼與衛凌看著其他物件時,剛剛拿著批條去找主任批復的售貨員一臉尷尬笑意地回來了。
秦清曼一眼就看出有問題。
“同志,那個”售貨員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
秦清曼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問道“同志,你明說什么事”
售貨員見秦清曼開了口,也知道磨蹭下去沒意思,趕緊說道“同志,是這樣的,我們這的幾輛自行車都提前定了出去,主任也都收了定錢,你看能不能緩幾天,下一批自行車到了我馬上通知你,給你留著。”
秦清曼原本還以為手表被人內定了,沒想到是自行車。
她們靠山屯半年都是積雪,自行車買來也只能騎半年,說起來并不怎么劃算,沒有的話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