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與衛凌是成年人,睡眠時間沒有楚楚早。
兩人洗漱完就在廳堂里一邊烤火一邊整理毛線。
秦家父母都不在了,結婚的所有事只能靠秦清曼與衛凌自己摸索,不過也幸好現在人們生活條件不好,結婚一切從簡,沒有那么的禮儀要講究。
但舉行儀式上的衣服是需要的。
所以秦清曼一邊跟衛凌配合著挽毛線一邊想著怎么裁布做衣服,家里買了縫紉機,縫紉機的使用非常簡單,多試試能運用自如,難的是怎么剪裁布料。
布料要想成為衣服可沒那么簡單,不是隨便縫縫就能穿的。
剪裁是關鍵。
衛凌張著手幫秦清曼撐起毛線,見秦清景一直沒說話,以為秦清曼還在害羞,想了想,開口說道“清曼,我看看家里的柴火確實不多了,我手里有煤炭票,過幾天師里后勤部會去省城采購煤炭,我讓他們幫忙帶點。"
其實家里柴火不夠也是他的責任。
他既然跟秦清曼成了一家人就必須承擔起家庭的重擔,媳婦身子骨弱,他可不同意媳婦干重體力活。
砍柴這種事以后他們家能買就買,不行就他休息的時候帶杜宏毅這幾個家伙上山砍,吃了他家的飯,總得給他家干點活,畢竟煮飯也是要燒不少柴火的。
“啊”
正在思考布料剪裁的秦清曼被衛凌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然后就明白衛凌為什么這么說。
秦清曼既然決定同睡一個炕就不會再扭捏,但家里缺少柴火的事確實也要解決,于是笑了起來,“阿凌,我還正想著怎么去鎮里買點煤炭回來,師部那邊如果能幫忙,那就更好了。”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色,她不會故作清高的非得算清楚。
“嗯,我明天就去找人把煤炭的事辦了。”衛凌聽出秦清曼并不打算再跟自己分炕睡,心里甜滋滋的。
秦清曼的臉色也有點微微紅,“我每天把煤炭票眼錢拿出來。”她掌握著衛凌的家底,用錢、用票都得過她的手。
“清曼,我打算臥室里也燒個爐子,這樣更暖和。”
衛凌想了想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他能看出秦清曼眼楚楚都是怕冷之人,臥室里雖然燒了炕,但整個屋里的溫度并不會如同廳堂里有爐火時那么暖和,早上起床就能看出秦清曼姐弟的艱難。
秦清曼當然是希望家里越暖和越好,但也得考慮到物資問題,“阿凌,我們這冬天時間長,冷,多燒一個火爐需要的燃料是成倍的。"
要不是如此,她怎么可能只燒一個火爐。
衛凌看出秦清曼的擔憂,解釋道“清曼,你放心,我現在是團級,配置給我的物資足夠你跟楚楚用,我工作這么多年這些東西也沒機會用,我們是一家人,我喜歡你跟楚楚都用我的。”
衛凌的話實在是太貼心,秦清曼聽完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在怦怦直跳。
看向衛凌的目光也帶著甜蜜。
“我讓人從省城給咱們再帶個爐子吧,不用太大,就放在臥室,不占地方。”衛凌已經想著怎么改造家里了。
“行,臥室確實有點冷,再加個火爐楚楚就不用白天只在廳堂里活動。”秦清曼同意衛凌的建議。
“嗯。”衛凌手上的動作配合著秦清曼挽毛線球。
就兩人說話的這么會功夫,秦清曼手邊的柳條筐里已經挽好了好幾團毛線,秦清曼又開始拿下一卷。
冬天沒什么事干,她之前在供銷社買了不少毛線,打算給家里人一人織一身,最少要夠換洗,不然一件毛衣穿一個冬天對于她來說有點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