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油燈下,夫妻二人不是第一次配合著干活。
雖然話不多,但非常默契。
等到柳筐里的毛線球越來越多時,奏清曼才驚覺時間的流逝,看了一眼黑漆的窗外,說道“阿凌,今天就挽這么多,休息吧。”
"好。"衛凌起身幫忙收拾。
一會的功夫,柳筐拿回了臥室,兩人坐過的凳子也都歸了原位,就連爐火里的火都用木灰壓住,秦清曼才伸手去端油燈。
結果手還沒伸到油燈的位置,突然爆了一個燈花。
衛凌的防范意識非常強,燈花剛爆起的瞬間他就攬著秦清曼的腰把人帶遠了,“媳婦,你沒事吧。”
衛凌仔細檢查秦清曼的手指,擔心自己剛剛速度慢了。
“沒沒事,我沒事。”秦清曼被衛凌攬在懷里非常不自在,因為她鼻息里充滿了屬于衛凌的氣息,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能讓她心跳加速,呼吸緊張。
“下次油燈我來端。”
衛凌還是不放心,同時也打算去供銷社買幾盞煤油燈。
帶罩子的燈比這種簡陋的敞開式燃燈草的油燈安全性能高。
秦清曼面對衛凌的關心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用手推了推衛凌的身子,“阿凌,回房吧。”
結果這句話出口她頓時感覺到了歧義。
好似她有多迫不及待一樣。
紅著臉,秦清曼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手心都冒汗了。
“好。”衛凌看出秦清曼的緊張,緩緩放開攬在秦清曼腰上的手,然后去端油燈。
他不想逼迫秦清曼,他想讓媳婦適應自己。
衛凌的放手讓秦清曼暗自松了一口氣,“阿凌,昨天婉清留宿,家里鋪蓋不夠,我就把我的鋪蓋讓出來給她用,我用了你的那套。"
秦清曼說完這話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她相信自己身上挺干凈,并沒有什么異味,但做人得實誠,總不能瞞著衛凌使用鋪蓋。
衛凌一聽自己用的那套鋪蓋秦清曼用過,頓時又驚又喜。
擔心秦清曼別捏,他壓制著情緒平靜地回答,“嗯,我知道了。”
西屋的炕上,楚楚早就睡得香噴噴,小臉蛋甚至因為暖炕的溫度紅撲撲的如同一個蘋果。
秦清曼剛一進門就發現了異常。
她原本在炕頭的鋪蓋被移到了中間,不僅如此,她的鋪蓋甚至跟衛凌的鋪蓋挨得很近,晚上睡覺要是一不留意就能把身子滾進別人懷里那種。
楚楚,秦云楚
秦清曼都不知道楚楚怎么這么會。
這一刻的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衛凌教了楚楚什么,不然楚楚怎么突然說要三人睡一個炕,三人睡個炕就睡一個炕,大冬天也能接受,但是現在,她跟衛凌的鋪蓋為什么會并在一起。
秦清曼的臉瞬間發起了燒,看向衛凌的目光也帶上了審視。
衛凌詫異地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