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不認為自己有多好,但她會真心換真心。
夫妻擁抱在一起又小聲說了一會話才各自睡去,明天衛凌要走,夫妻二人難得沒有激情,而是充滿了溫情地安靜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衛凌就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聽了聽屋里的動靜,能聽出秦清曼與楚楚都還在深睡,特別是楚楚,昨天經過一頓折磨,一晚上睡著都在哼哼唧唧喊疼。
身心俱疲下今天可能不可能按照生物鐘時間醒來。
衛凌側頭親了親秦清曼光潔的額頭,然后動作輕緩地爬起身,他沒有撩開窗簾看看屋外是個什么光景,因為光靠耳力,他就知道外面還在刮風。
甚至還是白毛風。
屋里與廳堂的爐子都還沒有熄滅,衛凌分別給兩邊都添加上柴與煤,就連炕也再燒了一把火,他知道這樣的天氣更適合睡覺,沒了自己,媳婦跟小舅子估計還會睡兩三個小時才會醒來。
收拾完畢,外面的天色才微微亮,衛凌回西屋去看了看。
最終摸了摸媳婦光滑的臉蛋才把自己包裹嚴實出了門。
廳堂的大門一開,一股凜冽的寒風沖了進來,瞬間帶走屋里大部分的溫度。
衛凌趕緊關上門。
門一關,他感覺到的風力更猛。
不用分辨,衛凌直接彎腰勾頭往師部走,這種天氣站直身子更難行走,唯有減少受力面積反而好一些。
風大,衛凌前進的步伐非常慢,可以說是一步一挪。
幸好他身懷武力,要是下盤不穩早就被風刮跑了。
一根結實的棍子成了衛凌穩住身形的保障,慢慢的,他的身影消失在風雪里。
只是衛凌不知道的是他剛出門秦清曼就醒了。
秦清曼是被灌進屋里的寒風驚醒的,醒來的瞬間不用摸身邊的鋪蓋她就知道衛凌走了,回師部了。
那一瞬間秦清曼腦袋空空,她舍不得衛凌,但也不想讓衛凌困擾,躺在床上,她一直沒動,幾分鐘后才猛地掀開被子爬向窗戶掀開一絲窗簾。
白毛風中,衛凌的身影朦朧中帶著堅定。
從衛凌開門出門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但此時的衛凌才剛剛走出院門,可見外面白毛風的阻力有多大。
秦清曼靜靜地看著衛凌的背影,沒有出聲,就那么靜靜地看著。
當衛凌最終消失在風雪中時,她的眼里留下了淚。
軍人,不管在任何年代都是給百姓負重前行的保衛者,他們在用自己的身軀為天下百姓鑄就最穩固的邊防,給大家留下一片安穩的后方。
目送衛凌走后,秦清曼緩緩放下窗簾。
窗簾一放下,屋里除了鋼爐子的肚膛暗紅一片,整個房間就沒有其他的光線。
家里的窗簾衛凌之前修理過,非常擋光。
擋光到只要不看手表,醒來就不知道時辰。
躺在炕上,秦清曼沒有再睡覺,就那么安靜地躺著,她腦海里閃過前世今生,一幕幕,有很多已經開始模糊記憶的人,也有很多人的面孔在她腦子里越來越清晰。
最終定格在一張英俊的臉上。
是衛凌。
這一刻的秦清曼知道自己徹底喜歡上了衛凌。
楚楚是在秦清曼醒來兩個小時后清醒的,一清醒,小孩立刻慘叫一聲,他原本以為昨天是最痛的,但此時的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秋后算賬。
身體遭受到極限折磨,今天才真正發揮威力。
全身都酸痛。
肌肉又酸又脹疼,連手都抬不起來。
“醒了”一直躺著沒動的秦清曼聽到楚楚的動靜側身看了過去,不用看小孩的表情,光聽小孩哎喲喲的慘叫就知道到底有多難受。
“姐,天還沒亮嗎”
楚楚一聽到秦清曼的聲音下意識就停止慘叫,然后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窗簾擋光性能實在是太好,他居然沒感覺到天亮。
他甚至以為衛凌還在睡覺。
“天早就亮了,快起吧,再不起,都快到中午了。”秦清曼起身穿上衣服,然后輕輕拉開了部分窗簾,屋外的光線立刻照亮了西屋。
早上還刮著鋪天蓋地的白毛風,這會不僅風停,甚至還出了太陽。
湛藍的天空一絲白云都沒有,藍得很徹底,也很美。
周邊到處都是冰凌。
長的,短的,這些冰凌變著花樣從各個角度展示著自己的美,給整片大地披上了晶瑩的冰花,樹開花了,墻開花了,草開花了,就連河里某些還沒凍上的河面也開會了。
這些冰花擁有著無數棱角,有像菊花的,也有像蓮花,玫瑰
只要大家能想到的花朵這片天地都開了。
“好好美”剛剛爬起來的楚楚看著窗外的世界瞪大了眼睛。
白毛風他們這年年都刮,但不一定年年都能見到這么美的冰雪世界。
特別是屋檐下掛著的三盞冰燈,寒風中沒有被刮碎,反而因為一場白毛風冰燈上跟開了無數簇擁在一起的冰花。
楚楚眼里的小胖蛇燈在一叢冰花中露出可愛的腦袋,又好看又透著靈氣。
“確實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