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趙天成就看到周經國跟鄭安國站在一起,旁邊還有秦清曼與鄭雪松,腳下不遠處是裹著吳衛民的尸袋。
看著鼓鼓囊囊的裹尸袋,趙天成突然就打了個寒顫。
他總有種感覺,那就是吳衛民在裹尸袋里陰狠地瞪著他們三人,在埋怨他們三人不僅不幫兄弟一把,還狠狠踩了兄弟一腳,兄弟不滿意,需要他們去陪葬。
趙天成頭上的冷汗刷一下就流淌下來了。
看向周經國的目光也非常急切。
人群已經在移動,裹尸袋也即將被李宏義這些公安抬起,就在此時,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是吳衛民昏迷過去的母親伍春夏醒來了。
看著大勢已去的吳家人,再看著冰冷的裹尸袋,伍春夏踉踉蹌蹌地撲了過來。
原本靠山屯的人是想攔的,但鄭安國揮手讓大家讓開。
不管吳家與吳衛民造了多少孽,但吳衛民死了,伍春夏是吳衛民的母親,一個母親有見一見親身骨肉的資格,也有悲傷哭泣的體面。
“衛民,我的衛民啊。”
伍春夏終于撲到在裹尸袋上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很傷心。
無數人都沉默地看著,雖然伍春夏哭得真情實意,但卻沒用任何一人產生共情。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吳衛民死有余辜。
他該死。
沒有人會同情一個該死之人。
隨著伍春夏這一哭,陸陸續續又出現一些哭聲,這些發出哭聲的人都是吳家人,他們此時哭泣可不是哭死去的吳衛民,而是哭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
剛剛鄭安國的話說得很清楚,不僅現場群眾聽清楚了,吳家人也都聽清楚了。
他們利用吳遠明當場長時的權利都給自己謀過私,也狐假虎威欺負過人,甚至還害得有些人失去工作,給人穿過小鞋,一件件事匯總在一起,他們中有人犯了罪的肯定要被公安帶走依法嚴辦,沒犯下大罪,但做了錯事的肯定會挨。
這樣一想,好多吳家人都真情實意地哭了起來。
哭得傷心無比。
鄭安國不想聽一群人哭,趕緊揮手。
靠山屯的人拖在這些人趕緊去食堂,他們這會充當起民兵的角色。
“節哀。”鄭雪松見伍春夏哭得快斷氣,又看了看天色,不得不提醒伍春夏一句。
“我家衛民可是受害者,為什么我們吳家要遭受這樣的不公平事我們又沒給你們造成傷害,你們怎么就這么狠心要對我們吳家趕盡殺絕。”
伍春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看鄭安國。
她討厭鄭安國,要不是鄭安國的出現,姓秦那個女人早就被他們打死了。
伍春夏想到這又瞪向了秦清曼。
鄭安國看著至今不知悔改,不知道錯在哪的伍春夏,不耐煩說道“你兒子是受害者,別人不是受害者,你只看到你兒子死了,看不到你兒子欺負別人時別人眼里的淚水”
伍春夏被噎住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只知道我兒子死了,別人還活得好好的。”
“您兒子可真高貴,您兒子欺負人的時候就是別人活該,輪到您兒子被欺負死就開始賣同情,難怪您會養出這樣的禍害,上梁不正下梁歪,死了也怨不得人。”
秦清曼實在是被吳家人惡心得半死,忍不住懟了伍春夏一句。
吳衛民這種見到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搭訕,推搡,威脅人,背地里肯定沒少這么欺負別的女孩,秦清曼不用找出證據都知道吳衛民是個人渣。
對待人渣,就該不客氣。
免得有些人還把客氣當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