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句話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趙飛鵬的臉上。
趙正業之前說過有人吃了水潭里的魚半死不活躺在炕上,這種情況絕對是毒素影響了腦子的原因,有人抵抗力低,抵擋不住毒素對腦子的侵蝕,要不死,要不癱瘓。
要是趙飛鵬體質好,抵抗力強,說不定真就活了下來。
“說起來趙飛鵬腦子有問題是很小的時候就有的,那時候他爹娘只跟大家說是摔出的問題,大家也沒多想。”趙正業驚詫地看著趙飛鵬。
越看就越覺得趙飛鵬還真有可能是吃了水潭里的魚造成的腦子問題。
“那他每個月上山是為了什么”
有人問了這么一句。
瞬間,大家的視線從趙飛鵬的臉上移到遠處的水潭里,此時大家的腦海里翻滾的是同一件事。
“趙飛鵬可能是很小的時候誤食了水潭里的魚中了毒,中的毒不深,但還是傷了部分腦子,才會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秦清曼這時已經把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才向大家說出自己的推測。
“趙飛鵬是在八歲的時候腦子不好的。”趙正業佐證了秦清曼的話。
秦清曼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趙飛鵬能保住命除了誤食的毒素少,還有可能是他們父母找人得了什么偏方,而這偏方就是需要食用水潭里的魚,這就是為什么趙飛鵬多年來一直上山的原因。”
大家的視線轉移到秦清曼的臉上,等著秦清曼接著說下去。
“趙飛鵬腦子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他父母死早了,還沒來得及治好就沒人能再護他,服藥可能出了意外,趙飛鵬才這么多年一直上山尋魚吃,可能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趙才撞見。”
秦清曼是憑線索說出的推測,不是憑空猜測。
“趙才是解放后就開始養趙飛鵬的,那時候他因為檢舉地主方宏伯得了不少功勞,縣里跟鎮里都獎勵過他,他有能力多養一人。”趙正業回憶起當年的事。
“趙飛鵬因為多年食用水潭里的毒魚對毒素有了抵抗能力,他不僅能隨意食用毒魚,也能不懼水潭里的毒霧,趙才看到這一點,才對方宏伯家的那批黃金起了心思,因為水潭不是誰想下就能下的。”
秦清曼接著說自己的推測。
方魯聽到這,問了一句想不通的事,“秦同志,就算水潭里的霧氣有毒,但只要戴上防毒的面具肯定能下到潭底,這趙才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
秦清曼對方魯搖頭。
“方魯同志,這水潭沒這么簡單,真要能戴著防毒面具就能下去,趙才是萬萬不敢藏匿黃金的。”
秦清曼雖然只見過趙才一面,但憑那一面她就知道趙才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這樣的人要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敢犯下這樣大的罪。
“秦同志是說水潭里的毒,防毒面具都防不住”
一貫沉穩的方魯臉色都變了。
豈不是說要想把黃金起獲得靠趙飛鵬可這趙飛鵬憑什么聽他們的話,要是趙飛鵬的腦子沒問題還可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這趙飛鵬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面對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誰都指揮不了。
秦清曼看出方魯的擔憂,接著說道“這水潭里的毒霧不僅能從呼吸道影響人,可能還能附著在肌膚上透過血液影響人體,所以戴防毒面具沒用。”
她知道有些特殊的氣體甚至能鉆透防毒面具與防毒外衣。
秦清曼有些話雖然沒用過于明說,但大家都聽懂了,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趙飛鵬的目光更加的復雜與不平靜。
此時的趙飛鵬根本就沒有看誰,從到了這里,他的視線就直勾勾地看著水潭的位置。
而這樣的變化也合理印證了秦清曼的推測。
“秦同志,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方魯看著水潭有點心急起來,找到贓物卻不能獲取才是讓人最無奈的事。
“等。”秦清曼淡淡回了方魯一句。
“等”方魯知道是等水潭里的水消退,但潭水消退后呢怎么把潭底的黃金取出來才是關鍵的,取不出黃金,他們就完成不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