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
“土地。”
珀爾與愛德蒙異口同聲給出了相同的推測。
這不是盲猜,而是基于數據分析。
每一個熱詞的出現,往往反應了一種社會現狀。
近年來,“做土地辦公室的生意doandofficebess”代指“非常興旺的生意”。這一俚語的形成,反應了美國現狀。
1832年,政府地圖辦公室的土地銷售總額是兩百五十萬美元。
僅僅四年過去,1836年就增長到了兩千五百萬美元。如此瘋狂的速度,約是每個月近五百萬美元的漲幅。
土地買賣與銀行券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
投機者有了一塊土地,等于是有了信用憑證。以此去銀行貸款,銀行券被借貸出去。人們憑著銀行券去購買更多的土地,這些銀行券流回到銀行。
更多的土地,約等于更大的信用憑證。于是再去銀行貸款,更多銀行券發行被借貸出去。
一輪接著一輪,銀行券發行量越發多了,同時大批土地被快速賣出。
如果要針對銀行券超發,從土地買賣下手的可能性極高。
這種道理,比德爾方面會不明白嗎
必然也是懂的,但不被徹底摧毀就不可能退讓,各種手段都要會用上來。
美國不是總統的一言堂,哪怕是支持杰克遜的黨派成員,他們的錢包里有沒有第二銀行的投資項目會有多少人支持第二銀行關門大吉
這一答案,或許能從一頓下午茶中窺見一斑。
珀爾與愛德蒙將這番分析告訴特助阿戈爾。
盡管杰克遜總統針對的主要對象是第二銀行,可一旦實施相關政策打擊銀行,必是全國范圍都會遭到無差別攻擊。
特助阿戈爾密切關注這一情報,立刻與華盛頓方面親近紐約的議員豪森進行了聯絡,這位豪森也是親杰克遜總統一派的成員。
然后,三人接到了一份下午茶邀請。
豪森議員邀請三人去喝杯茶,進行一場私人性質的閑聊。
“歡迎三位,請隨意坐吧。請原諒我的冒昧邀請,我想瞧一瞧名不虛傳的殺破狼組合。”
豪森看起來很隨和,見面就夸獎。
“早就聽聞了華爾街殺破狼的戰績,不是依靠內部消息取得投資勝利,而是依靠數據分析。聞名不如見面,你們對于土地買賣政策的推論,正是不曾對外泄露的待商榷政策。目前,國會與總統正就此相持不下。不過”
豪森話鋒一轉,“我們都不用過度緊張,杰克遜總統的任期就剩今年了。”
這一句話已然表明了豪森基本態度與立場。
珀爾卻道“豪森先生,不是所有事都必須經過國會同意。國會有休會期,在那期間總統卻能簽署行政命令,單方面強制通過某項政策。您認為以杰克遜總統的作風,他會不敢簽嗎”
豪森笑意漸失,沉默一分鐘。
他緩緩開口說“或許是有您說的這種可能性,對所有銀行都不利的風暴即將來襲。可首當其沖的必是費城第二銀行,遭受損失最大的是整個費城金融界。只有這樣,這個金融中心才會徹底死去。
從這個角度來看,紐約方面變相獲勝,只不過是要付出重大代價的勝利。而我們都知道,獲勝不可能不需任何代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