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被拍開時神志開始清醒,反應過來對面的是楚清,便沒有再次發出襲擊。
“傷哪兒了”
“腦后。”
楚清把燭臺放在地上,小心摘下白樺的包頭巾天
包頭巾與頭發被血污凝結在一起后腦勺上一個拳頭大的包,頭皮破裂,血把頭發黏在傷口上。
楚清只是查看,就把白樺痛得一陣哆嗦,不過愣是咬牙沒吭聲。
白樺哆嗦著開始嘔吐,嘔兩下又覺得暈眩,然后就又昏過去了。
這是腦震蕩了楚清覺得觸目驚心,但也不太害怕。畢竟心態上還沒有融進這個世界,所以視角客觀的很。遇見事情也不走心。但是眼前這還是個麻煩。
這是個外人,還在自己屋子里,人還是自己名譽上的雇主。
該怎么做找大夫不成。給自己添新的麻煩,這家伙的身份本身就麻煩,暴露了更麻煩,關鍵還是在自己屋子里。
楚清一把掐住白樺的人中,在白樺又把眼睛睜開之際,快速問道“找張銘宇還是吳大郎”
白樺反應了下“張銘宇。”
看來,張銘宇才是他的同事,吳大郎應該跟自己差不多,是個編外人員。
楚清抱起小寶轉身就走,臨走留下句話“自己小心。”
愛咋地咋地吧,可以幫你忙,但是要我做得更多,不能。
關好門,楚清抱著小寶就去找張二妮。跟張二妮說想找她弟弟明早多給自己送些肉和油,銀子單付,還有些要采買的東西想一并說一說。
張二妮不作它想,只當是楚清一個帶孩子的婦人沒人可以托付才找她們幫忙的。
找到張村的張銘宇家,正趕上張銘宇的母親要下地去茅房,他們家最小的女兒正攙著娘親下地,小姑娘才十三四的樣子,自己扶著有些吃不住勁。
張二妮顧不上其他,快步沖上去幫著攙扶。楚清趁機把白天的那個縮小版地圖塞給張銘宇,說“交作業。”
又往屋里瞟了一眼,發現暫時還出不來,快速地說“白樺受傷,人在我住處。你去接他。”
沒等張銘宇反應就揚聲到“我家小寶做夢魘著了,有些發熱,麻煩你弄點退熱和安神的藥來。”
邊說邊用手撫過小寶的腦門,并把手捂在小寶的后腦勺上“要是沒有安神的,退熱的一定要弄到啊。拜托了,人生地不熟的,只認識了你姐姐和你,只好拜托你們。”
然后再沖走到門口的張二妮幾個人福了福身,抱歉的說“嬸子好,給嬸子家添麻煩了。”
張二妮的母親是個和藹的婦人,只是病容憔悴,溫聲回道“拖您的福,讓我家秋生吃得飽,嬸子謝你。有什么事只管跟我家二妮和銘宇講,不要見外。”
寒暄兩句,楚清趕緊告辭。
張銘宇也馬上行動起來,“娘,姐,我去趟秦大夫那,順便把娘的藥也抓些回來。”
然后風風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