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鴉雀無聲,然后看一眼老太太,看一眼楚清;看一眼三胖家的,再看一眼楚清。
張村長急了“嬸子,你消消氣。”
說著瞪了一眼自己妹妹,同樣也瞪了一眼楚清。
真鬧挺這好像流寇真是自己引來的,別人家庭不和也是自己導致的楚清除了翻白眼真不會干別的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馬嘶。打谷場邊的樹上,拴著三匹馬。
馬的嘶鳴聲好像在提醒各村的利益所在。
“這伙流寇審了么什么來頭”楚清直接問向張村長。
“啊這個他們就說是戰場上的逃兵,不敢回鄉,怕被抓了砍頭,又沒飯吃,就到處打劫了。”
“還有嗎”楚清問。
楚清平靜的語氣,直視的目光讓張村長感到惱火,這女人太不知高低貴賤了哪有女人敢這般直盯著男人的眼睛問話的一個流民娘們
“沒啦”張村長吼道。
“謝先生,兩個選擇,一,連人帶馬和刀一并交給官府;二,我們再審審,問清楚了直接埋了,東西充公。”楚清話說的含糊。
人群又“嗡嗡”議論開了。
“你說她什么意思咱們還不能直接分了這些東西”
“不知道啊,不是說三個村子一村一匹馬,是謝先生一早就囑咐了的”
“你傻啊,謝先生那不是昨晚才回來的嘛。袁娘子那是騙人的”
“可謝先生承認算他說的了啊。”
“袁娘子,你的意思是他們沒說實話”謝先生問。
“謝先生,如果是逃兵,怎么可能有馬”楚清也問。
“不能是他們戰場上偷的”謝先生說。
“咱們大宣有騎兵”這方面楚清真不了解。她只是憑猜測想,通常農耕為主的民族,騎兵都很珍貴,馬匹更是看得緊。
“也有,但是很難弄到軍隊的馬匹。”
“我也是這么想的,他們不但有馬,而且有三匹。”楚清繼續說道“既然打家劫舍,怎么會穿草鞋,換了好衣服居然不換鞋。還有刀,樣式都不太一樣。不像是軍隊的制式武器。”
謝先生沒聽過“制式武器”的說法,但是大體猜到了意思。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他們沒有說實話。”
“先生,如果把他們直接交給官府,我們就省心了,但是我們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因為他們只是一伙流寇。所有東西得交給官府,由他們審訊、處理。”
楚清想了想,又說;“如果我們問出些什么,那么就可能得到官府的獎賞,他們的東西我們也都能當做戰損,不上報給官府。”
“不知我想的可對”楚清不了解這世界這國家的規則。還是問問的好。全靠猜的也不穩妥。
幾個村長也都聽明白了。“那當然得要東西了”李村長說的很直白。
吳村長也點了頭“是得好好審審。”
張村長也聽懂了,但是不服氣“還咋審昨天咱們一起審的,不也啥都沒審出來都快打死他們了”
吳村長又點頭“也是,打也打了,餓也餓了,確實審不出啥來。”
大伙又陷入了沉默。
“袁娘子,你可有辦法”謝先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