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這幾天都在客房住著,隨時照顧這幾個重傷員。楚清跟大夫詢問了他們的傷情。
錐子哥第三天早上醒來,就一直睜著眼對著房梁發呆。直到看見楚清,才確定自己是活著的。
“魏誠毅,你在五棵樹村,我是楚清。”楚清不確定他是否失憶或失語。重傷加凍傷,后遺癥會持續一段時間。
“你重傷,我們把你弄回來了,這里都是自己人,你很安全。”楚清又說。
“我”錐子哥張嘴,發不出聲音,嗓子嘶啞的很,嘴唇也都干裂。
“不著急講話。你們帶回的情報,張銘宇當天就上報了。今天是第三天。你且安心。”楚清預判他想知道的問題,全告訴他。
錐子哥閉了閉眼睛,明顯是放下心了。
楚清把插在水葫蘆里麥管折彎些,送到他嘴邊“先喝水。”
“白樺在你旁邊呢。他很好,傷比你輕。”楚清告訴他。
“喂睡炕梢的那個醒啦”白樺叫著。
“睡炕頭尿炕”張銘宇擠兌白樺。
錐子哥把頭轉向他們。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很疼,但是他一定要看。
“你活著,真好。”錐子哥聲音沙啞地說。
白樺紅了眼眶,鼻音重重地回“閻王不收”
楚清一看,這是真的活過來了。就想離開,都挺好的,就放心了。
“楚娘子”錐子哥喊住楚清,欲開口,楚清說“閉嘴,等著吃藥。白樺,你們也不要打攪他。”
“來人,上湯藥看著他們喝完了上白粥”楚清吩咐完就走了。
楚清去呂師傅那兒看武器制作了。卓耀他們需要的武器裝備都在制作中了。因為現在可以做模具,所以制作的很快。
楚清過來是為了新設計的二張圖紙。一張是專為所有老兵設計的臂盾,這是一種帶有鋼制小盾牌的護臂。一端到達臂彎處,另一端是突出于拳頭,邊緣鋒利,如同鐵鏟。
套到小臂上時,握手成拳,支起小臂,就是盾牌;將拳擊出,就是拳套。這樣,左右手就形成了長短兵器的配合。
另一張是楚清給自己設計的弓。楚清想要一把鋼胎反曲弓。
現在的木工太長了,移動時她覺得很不便。而且實木的弓身也很重。自己的力量很大,與老兵沒差距,但是不持久,輕便小巧一些對自己有利。
弓把上設計了箭臺,這次的戰斗,準度太差了。不是弓的問題,是楚清自身不夠老練。如果有箭臺的輔助,能幫自己保持箭身的平穩。
最后楚清掏出竹管筆,讓呂師傅照樣子給做幾個鋼片的。竹子的老得削筆尖,寫久了竹子纖維就磨出來了。
楚清最后把老趙的飛鏢拿給呂師傅一支,讓照著多做些,再弄些小號的,自己也要學。
呂師傅瞪圓眼睛不滿“你要累死老夫嗎”
呂師傅跟楚清長時間相處下來,沒有剛來時那么拘謹。他每天除了本職工作,也分擔了一些楚清沒有考慮到的工作,替楚清培養不少技術人才。老先生也不藏私,他是抱著在這兒養老的心態,所以對楚清就像對家人一樣,也敢大膽發牢騷。
小寶指指圖紙,說“呂爺爺,你只管看圖紙,讓他們做。你喝茶吃點心。他們做不對就踢屁股。”
呂師傅倒不會真的累著,他是閑不住,看到新東西總要親自上手。要不然他能跟老干部黃忠那么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