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的音量雖然不大,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的清楚,雖然人多嘴雜,可這間實驗室里卻非常的安靜。
能夠在這個時候代表自己的國家,來到喪尸島商討事務,或者直接說是查探聞鳴處理方式的人,怎么可能在這種場合胡亂發言呢?
而研究人員和聞鳴的手下,此時更是不會亂說話了,就連其中那些屬于其它國家的研究人員,在自己國家的代表面前,在聞鳴這個世界權威面前,現在也只有聽話的份,而沒有發表意見的份。
聯合國秘書長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的身份地位原本是比聞鳴高的,無論是世界首富還是救世主,或者是SHSD的‘負責人’,這些身份都不能讓聞鳴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是讓他聽從聞鳴的安排。
可當聞鳴的那些身份結合在一起之后,他這個沒有‘實權’的聯合國秘書長,卻有些低聞鳴一等。
特別是現在,整個喪尸島上的武裝力量,就是聞鳴自己的私人武裝力量,以及已經被聞鳴完全掌握的SHSD人員。
別說他的維和部隊沒法登陸喪尸島,就算是登陸了,維和部隊是不是會聽他的還是個很大的問題。
“可是,我們聯合國并沒有執行死刑的審判權力。”
聯合國秘書長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果讓我們判處沃辛頓死刑,美國政府是不會同意的,因為沃辛頓是美國人,是你們國家的人,他的審判權應該歸屬于美國。”
如果這一幕被直播給全世界民眾們看,聯合國秘書長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這也是為什么,那些記者都進不來,聞鳴也沒有開直播的意思。
“美國政府現在已經對我們提出了抗議,他們要求把沃辛頓的審判權歸還,把沃辛頓歸還。”
其它國家的代表都沉默不語,這些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聞鳴皺起了眉頭,揮了揮手,讓那些專家們先離開,然后才說道:“聯合國有審判權嗎?”
聯合國并沒有審判權,別說是其它國家的人犯了罪,就算是聯合國內部的職員利用某些規則,做了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聯合國也只能夠在內部進行符合規則范圍之內的懲罰,最嚴重的也不過是開除而已。
聯合國秘書長沒法回答聞鳴這個問題,因為答案在場的人都很清楚。
聞鳴繼續說道:“既然沒有審判權,那么,你們為什么同意參與這一次的審判呢?”
聯合國秘書長的心里活動此時當然不能說出來,不過是想要借助這一次的事件,發揮出聯合國的作用,讓聯合國這個組織本身,而非其中的成員國在全世界耀武揚威。
這是屬于聯合國秘書長的野心。
“我需要提醒你們的是,沃辛頓犯的罪名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毀滅人類罪’,這個罪名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與之相近的是‘反人類罪’。”
聞鳴看了一眼旁邊的美國政府代表,堅定的說道:“我認為,這種罪名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有資格對其進行審判,都有資格對其進行責罰。”
“在這種情況下,聯合國必須要‘特事特例’,執行這一次的審判工作。因為只有聯合國,能夠召集全球幾乎所有國家的代表,參與這一次的審判工作,也是讓全世界所有差點被毀滅的人,能夠參與這一次審判的唯一方法。”
美國代表不敢說話,因為他并沒有對聯合國提出抗議,提出抗議的另有其人。
聯合國秘書長沒想到聞鳴會這樣捧聯合國,見沒有其它國家代表反對,心里笑了起來,說道:“那沃辛頓是否執行死刑,應該由各國投票來決定。”
聞鳴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意見,我唯一的要求是,審判要盡快舉行。”
聯合國秘書長去和各國溝通,聞鳴則對身邊的佛蘭問道:“是誰給聯合國抗議的?”
佛蘭回答道:“是克林頓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