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可懼”貍天應一聲冷笑,沉聲反問道“那貍天采將軍,不也在密集的炮擊下,抱頭鼠竄了嗎”。貍天應語畢怒哼一聲,再次轉頭看著丹朱,義正言辭道“大王,此時為了國安,為城中百姓著想,只能開城投降您若有誠意,他蕭石竹也不會太得寸進尺的。”。
此言一出,大殿上在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后,爆發了陣陣嘩然。幾乎所有的大臣將軍們,都很有默契的口吐嘰嘰喳喳的罵聲,矛頭紛紛朝著貍天應指去。就算他們心中也是想著投降絕對是保命的上策,卻還是要做足樣子,罵上“出頭鳥”一頓,表表忠心。
丹朱卻一反常態,表現的異常冷靜,他派出去南方和西部調兵的士兵,一個也沒沖出去。北地是還有些軍隊守在瑩城,卻被蕭家軍一支小股部隊死死拖住,難以回援。且就算回援了,面對蕭石竹手上那些強大火器,來了也不過是挨打的命。
一向傲慢無邊的丹朱,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狂妄,是多么慘痛的教訓。但他不想就此束手就擒,于是只得冷靜下來思索對此。
早些時候他也去了城墻上進行督戰,見蕭家軍雖有羽民兵,能制空卻數量不多,無非就是起到防止他的軍隊往北逃竄的作用而已。
基于這點,他思前想后許久,赫然起身,對嘰嘰喳喳的大臣們,用堅定而不可置疑的語氣,對他們怒吼道“都給本王閉嘴;各司其責去,入夜后,摸黑進攻蕭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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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石竹帶著蕭家軍主力,順著丹水直流而下,從讙頭國東面朝西進攻,三日便連奪兩城,讓讙頭國東面國土全部淪陷。而于東面守土的讙頭軍,不降者蕭石竹便下令被斬首,以儆效尤。
到了第五日,蕭家軍于晨霧之中穿行西進,在霧氣方才開始褪去之時,已逼近丹水城。
三十多艘海鶻一字排開,停在丹水城外那翻翻赤浪拍長空,拂拂涼風吹水面丹水上。旌旗騰空,甚是壯觀
他們把丹水城東西和南面圍住,卻遲遲沒有進攻;但凡有讙頭軍膽敢飛出丹水城,蕭家軍便會用火器將其射殺。
而讙頭國雖有為軍士配備火器,卻也不多,并沒有大規模推廣;且多是老式火銃,城頭上駕著的,也只是能打兩百步的火石炮。對緊靠丹水對岸,從不逼近丹水城城腳的蕭家軍,無可奈何。加之城頭的那些箭塔哨崗,早在蕭石竹初到此地時,就用船上火炮給招呼了。因此此時蕭家軍雖未攻入城中,卻也是使得丹水城陷入了出不去,進不來的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