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見軍糧不多了,才來要求將軍速戰速決的。”冬月耐心的聽他說完,也是笑笑,笑容里帶著絲絲尷尬。卻隨即收起笑容,急聲道“就算現在軍糧來了,我們也應該速戰速決;當今我國國內初定,我們在此也耗不起。加上讙頭國西南面,還有一個共工國。他們的艦船順著丹水支流,一天半的時間就能抵達丹水城;雖不至于幫助丹水城解圍,但我國也與他們有仇,到時候冤家碰頭,恐怕我軍進退兩難啊。”。
“早在小虞山城時,我就接到密報,共工國和祝融國近來摩擦不斷,是不太可能過來讙頭國湊熱鬧了;否則我怎么該帶兩萬多軍士就殺過來呢”蕭石竹一激動,走到冬月身邊與她比肩而立,不顧男女有別一把摟住她的肩頭,注視著丹水城方向,得意洋洋道“人間有條兵法,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時我們糧草充足,再不以逸待勞更待何時”。當初他把阿三安排在了祝融國,不僅僅是只為了做生意,還有監視打聽祝融國一切動向的任務。而共工國和祝融國的摩擦密報,也正是阿三傳來的。
奈何冬月被他突然摟住肩頭的此舉嚇得呆愣住,不敢動彈半分也不敢大喘氣,腦中一片空白,耳旁嗡嗡作響,他說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半晌后才緩過神來,趕忙掙脫蕭石竹,垂首微嗔道“將軍,請您自重。”。
“呵呵。”蕭石竹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趕忙撓頭訕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激動就把你當成男子了。”。
“是啊是啊。”陸吾見冬月面浮慍色,也趕忙給他解圍,對冬月說到“我大哥只是一時激動;加上這軍中往來都是男子,與兄弟們勾肩搭背的習慣了,才習慣成了自然,失禮之處還望冬月大人海涵。”。
冬月見他們說的如此肯定,自然也不再指責,只是慢慢收起慍色點點頭,紅著臉說了句“吾主特別交代,軍事我不得妄加干預;既然將軍有計策拿下丹水城,就按將軍的計劃行事。冬月去忙冬月該忙的事情了。”,語畢匆匆轉身,快步離去。
“大哥,隨便就上手了。”目送著冬月離去后,陸吾對蕭石竹擠眉笑著問到“你是不是看上冬月了不然怎么摟著她啊”。
“瞎扯,我那真是一時激動忘了她是女兒身。就她那張童顏娃娃臉,喜歡她會讓我有種是在猥褻幼童的罪惡感的。”蕭石竹哈哈大笑到;語畢,收起笑容,轉頭看著丹水城方向,嚴肅的說到“入夜后,我們開始總攻。”。卻不由自主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細細打量著幾秒前,還搭在冬月肩頭的手掌
丹朱坐在大殿里,一臉愁容。
就在瑩城被圍的前一日,丹水城附近接二連三的有農民從地里挖出不少石碑,上面全篆刻著“天亡無義丹朱”六字。讙頭國本就不大,這個消息在讙頭國中很快就不脛而走。緊接著瑩城被襲,多數愚昧的百姓都認為,這是老天對丹朱的懲罰,是天意。于是,本就沒得多少的民心的丹朱,就更失民心了。
而讙頭國在剛剛不久前,才與共工國打了一戰,國內兵源本就已經緊缺。此時瑩城又被圍困,丹朱在第一時間派出了大部分軍隊馳援瑩城,卻不曾想蕭石竹給他來了個聲東擊西,兩面開工,蕭家軍主力卻從讙頭國東面來襲。僅僅三日時間,便兵臨都城丹水城下。也使得丹朱顧此失彼,焦頭爛額。
面對對方的船堅炮利,丹朱已經悔不該當初,打傷金剛了。更可氣的是,蕭石竹命令戰船上都豎起白綾無數,上書“旁人不問,唯斬丹朱”,或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還有“放下武器者不殺”以及“開城投誠者賞黃金一千兩”等等諸如此類的標語,大大的動搖了讙頭軍的軍心。使得讙頭軍每每與蕭家軍交鋒時,都顯得多少有些臨陣畏縮,作戰消極;戰斗力大大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