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趕忙招來貍天應等大臣們,商議對策。而大臣們來到殿中,卻不語言。如今局勢他們都心知肚明,往日讙頭軍依仗的翅膀飛空以及空襲,在蕭家軍的羽人兵和先進的火器面前,就是個屁。雖蕭家軍數量不及共工軍,卻裝備精良,驍勇善戰且百不失一,各個可以以一敵十,讓讙頭民苦不堪言。
且戰術素養絕非讙頭軍可比,上午一戰持續了數個時辰,死傷的都是讙頭軍。而蕭家軍,卻一兵未損;誰優誰劣,一目了然。加上蕭石竹明顯是沖著他們大王來的,又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以至于有的大臣們,已經做好了分行李家當,投誠的準備。
“派去瑩城的軍隊,暫時沒法抽身回援。”環視下方的大臣與將軍們許久后,丹朱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默“國都中目前只有不到五萬的軍士,卻有四門要守。早些時候炮擊下,又死了幾千。且本王派殺出城去的軍士,都被蕭家軍用火器射殺。沖是沖不出去了,城中糧草又在經歷了與共工國的一戰后,已沒多少,為今之計該當如何你們都說說吧。”語氣之中,透著一股無奈,已然沒了往日的囂張。
有鬼愁,自然就有鬼歡喜,這個歡喜的鬼就是貍天應。表面波瀾不驚的他,看著丹朱唉聲嘆氣,卻在心里說到“我說吧,蕭石竹來了你丹朱就沒好日子過了。”。
“當初,臣便力薦大王,不要招惹蕭石竹。”貍天應上前一步,對丹朱拱手嘆息道“若當日大王不做下打傷使者那等無義之事,我國也沒今日之災。”。
“閉嘴貍天應。”丹朱還沒開口,便有一個身披鎧甲,薄唇淡眉的年輕讙頭,站了出來,指著貍天應的鼻子罵道“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剛才本將在城頭看到,他們也就三十多艘海鶻戰船,不過一萬多兵馬,有何可懼”。說話趾高氣昂,頗有昔日丹朱之風。
“有何可懼”貍天應一聲冷笑,沉聲反問道“那貍天采將軍,不也在密集的炮擊下,抱頭鼠竄了嗎”。貍天應語畢怒哼一聲,再次轉頭看著丹朱,義正言辭道“大王,此時為了國安,為城中百姓著想,只能開城投降您若有誠意,他蕭石竹也不會太得寸進尺的。”。
此言一出,大殿上在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后,爆發了陣陣嘩然。幾乎所有的大臣將軍們,都很有默契的口吐嘰嘰喳喳的罵聲,矛頭紛紛朝著貍天應指去。就算他們心中也是想著投降絕對是保命的上策,卻還是要做足樣子,罵上“出頭鳥”一頓,表表忠心。
丹朱卻一反常態,表現的異常冷靜,他派出去南方和西部調兵的士兵,一個也沒沖出去。北地是還有些軍隊守在瑩城,卻被蕭家軍一支小股部隊死死拖住,難以回援。且就算回援了,面對蕭石竹手上那些強大火器,來了也不過是挨打的命。
一向傲慢無邊的丹朱,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狂妄,是多么慘痛的教訓。但他不想就此束手就擒,于是只得冷靜下來思索對此。
早些時候他也去了城墻上進行督戰,見蕭家軍雖有羽民兵,能制空卻數量不多,無非就是起到防止他的軍隊往北逃竄的作用而已。
基于這點,他思前想后許久,赫然起身,對嘰嘰喳喳的大臣們,用堅定而不可置疑的語氣,對他們怒吼道“都給本王閉嘴;各司其責去,入夜后,摸黑進攻蕭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