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的鳥兒都睡了,那兩只鳳凰自從被盜傘賊施術后還沒醒來。他們夫妻又不吱聲,整個花房中瞬間安靜下來。就連鬼母和蕭石竹的呼吸,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陰月光輝透過窗上的鏤花,灑在了鬼母面帶沉思之色的臉上,她思前想后半晌,眨眼睛睫毛一跳,抬眼看向蕭石竹,櫻唇輕啟緩緩問到“你知道多少”。
“不多,就是個傳聞。”蕭石竹砸吧砸吧嘴,起身把喝完了茶的杯子放回了茶幾上,又折身返回,嘴里緩緩道“魔族的傳聞。”。
他在床上躺倒,把頭枕到鬼母腿上。仰視著眼前,鬼母那對傲然挺立的胸,臉上漸漸浮現了陶醉。
“其實不是什么魔族,他們是我曾經的同伴。”片刻后,鬼母把一縷貼在臉頰上的發絲別到了耳后,小心翼翼地問到“你要是聽了這段往事,可別覺得我蛇蝎心腸吶”。
“聽了再說。”蕭石竹擠眉一笑,隨即又收起笑容,沉吟片刻道“但我樂意聽聽,只要和墨翟有關我就像知道。只要和他有關,絕非只是傳聞那么簡單。”。
“當年,酆都大帝秘密策劃了把所有膽敢回到冥界的古神,一一誅殺的計劃。我與不少的神仆,都參與其中。”鬼母的手,順著蕭石竹的額頭緩緩往后,輕撫著他的頭發,悄聲地明知故問到“可你知道為什么只活下我和鬼虜嗎”。聲如細蚊,還得蕭石竹不使勁豎起雙耳,都快聽不清了。
但只要蕭石竹想,她就不會推脫;哪怕說出這段過往,會把她過去的污點都暴露無遺,也是在所不惜。于是索性把銀牙一咬,把心一橫,對蕭石竹娓娓道來。
蕭石竹晃了晃腦袋,愣愣道“不知道。”。努力忍住這心中好奇,靜靜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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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方才回到花房內,就頓感這不中有些不對勁;可屋中便沒什么顯眼的變化,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于是只得先站在門后環視房內。
很快,她便發現哪兒不對勁了。首先是鳥架上的鳳凰昏昏沉睡過去,連她進來了也未能察覺;其次是書案上的一個本是蓋上的木匣被打開了。
鬼母微微一怔,快步走向書案。但見木匣之中空空如也,便瞇眼沉聲自言道“好一個趁虛而入,調虎離山”。
“傘丟了吧。”她話音方才落地,蕭石竹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本還暈繞在鬼母臉上的憤怒,瞬間轉化為驚奇和喜悅,交織在眉間。
她顧不得其他,趕忙轉身朝門口望去,但見蕭石竹確實回來了,就站在了門后;下一秒后,鬼母手微微一顫,蕭石竹便關上大門后朝她面帶微笑的走來。
寫在他臉上的笑意隨即映在鬼母雙瞳之中,使得鬼母立馬嘴角上揚出一個美麗的弧度,雙頰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你怎么回來了”看著蕭石竹在自己面前站定,俯視著自己后,鬼母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擔憂,嘴里急聲問到“戰打完了你有沒有受傷”。
“戰打完了我也沒有受傷,但是你肯定丟傘了。”蕭石竹不急不慢的拿出密信,對她晃了晃后,看著見到自己就笑靨如花的鬼母,犀利如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在她臉上一掃后,淡然道“不過看你眉宇間飽含淡定,那丟了的肯定是假傘。”。
鬼母笑而不語,抬手環住他的腰,把頭埋到了他的胸口,柔聲細語道“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