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弄的蛐蛐”鬼母無奈一聲嘆息后,問到“這有什么好玩的你一蹲下就是半個時辰也不挪步。玩物喪志,你小心陷進去了無法自拔。”。整個鬼母國,也就鬼母敢這么對蕭石竹說話,蕭石竹還不氣不惱的。
“瞎扯。”蕭石竹看著其中一只蛐蛐,撲到了另一只身上,張嘴就咬,立刻撫掌叫好,隨即又說到“這你就不懂了,我是在蛐蛐身上學大道理呢”。
“哦”鬼母微微一愣,好奇心頓起,開口便問“不就是玩嗎有什么大道理”。
“千術說,這世界萬物都有道理可學,且道理相同。”蕭石竹用牛筋草一指蛐蛐盆里的蟋蟀,趾高氣昂的得意道“你看它是蟲子,我卻能看出官場爭斗之術和兵家之法。如何以氣勢壓人,如何虛張聲勢,如何指東打西,如何不為對方的氣勢所壓,又如何示弱而伺機反攻,再如何逞強而設下圈套,誘敵深入,都在這兩只蛐蛐的一撲一退,一咬一踢之間盡顯無遺。”。
說話間,其中一只蛐蛐轉身就跑,另一只不明其理昂頭便追,卻被那逃跑的蛐蛐伸腿往后一踢,踢了個正著。
那追上來的蛐蛐避無可避,頭挨一腳,被踢了個仰面朝天;那前一秒還逃走的蛐蛐立馬返身,往那被踢翻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蛐蛐肚子上,就是一口咬去。
“真殘忍”鬼母看了,面露不忍之色的道“你就不能直接掐死它們嗎硬要看著它們咬來咬去的”。心中卻是驚呼道“還真如他所說,能看出點誘敵深入的兵法之道來。”。
“掐死它們,還怎么學習啊”蕭石竹哈哈大笑。
“那你繼續吧,我懶得理你;但你玩歸玩,一會可得幫我把奏本批閱了,至少有關軍機的奏本得批了。”鬼母不再管他,又拿起朱筆,往硯臺里蘸了墨,忽然有想到什么,眼中泛起一道疑惑之色,趕忙問到“咦你不是說你查盜傘賊嗎查到了嗎”。
“查到了。”蕭石竹見兩只蛐蛐的戰局已定,再無懸念,便站起身來,把自己怎么查的,查到了誰,又是怎么處理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鬼母。
鬼母聽完大感驚愕,心中有氣有惱;氣的是金剛居然是冷子,惱的是自己居然瞎了眼用此人來做密使,還安插在禁軍中數百年之久。難怪之前阿福能在內外庭,進出自如。
“好了好了。”蕭石竹見她又蹙眉了,便寬慰道“何不換個思路想想,這也是個鬼才。你多英明神武足智多謀啊,當年也是玩弄眾鬼于鼓掌,騙了一堆鬼莫名其妙的去了黃泉的厲害角色,卻被他小小金剛蒙蔽了雙眼,說明他真是鬼才無疑。這樣的人魂我們不用,要別人用了就是我們的大麻煩。”。打量著鬼母眼中,饒有興致的目光中,藏著對鬼母的欣賞和贊揚。
“你討厭,又提那事。”鬼母白了他一眼,嗔怒道“不是說好不說的嗎”。語畢,怒哼一聲。
“好吧好吧。”蕭石竹趕忙擺手,笑著連聲說到“不提了不提了,你知我知。”。
“言歸正傳。”鬼母收起微怒,若有所思的點頭問到“你是想告訴我,我們用了就是他鬼的麻煩了嗎”。
“但他見你道破端倪,卻還不驚不懼對答如流,恐不可多信。”心存余慮的她見蕭石竹把頭一點,不但沒有展開緊蹙的雙眉,反而皺得更緊了些,眼中閃過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