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有勇有謀,難怪我老婆也要讓你做密使。”蕭石竹頓時面露欣賞之色,對他微微頜首。
“不過這也是我能為將軍做的最后一點事了。”金剛苦笑一聲,看著自己還綁著繃帶的右腿,搖頭嘆息道“我現在這樣,保全將軍也沒法了。唯一能為大人做的,就是幫你想方設法的收集一些墨家對鬼母國不利的情報。”。
“誰說這就是你唯一能做的了”門外微風拂過,吹動他的衣袂和寬袖,也帶動他口吐而出的平淡話音,緩緩飄入金剛耳中“我還可以把你綁了,拿去跟酆都大帝邀功請賞啊。”。說著,蕭石竹一個轉身,再次站到門后背對著他,讓他看不到自己偷樂的臉。
話音不大,卻似如微風,吹得金剛渾身一顫。
“將軍”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蕭石竹的背影,噤若寒蟬半晌后,手扶床沿緩緩跪下,使勁咬了咬牙,愣愣問到“那你為何不帶兵來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嗎”。
“我喜歡冒險啊,想要賭一把你敢不敢殺我不過你若要要殺,我方才轉身之際便是你最好的時機。”說著蕭石竹從自己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隨手往身后一拋,淡淡道“我只給你兩個選擇,要殺我還是要這個,你自己選吧。”。他無疑是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但也是給了金剛一個暗示我對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和身份既往不咎,往后是要做兄弟還是敵人,自己選吧。
隨即金剛就見一物,化為一個模糊的黑影,從蕭石竹頭頂掠過,朝著自己而來。還未看清是什么東西,本能驅使下他便伸手,穩穩接住來物。
接著他展開手掌一看,但見自己握住之物,是一塊黃銅長形塊狀令牌;正面雕有龍蟠劍身,環一大大“令”字,背刻“鬼母宮禁衛金剛”七個隸書大字
“將軍”呆愣的金剛,登時眼眶含淚,心中感激不已。
“既然不打算殺我,那等你腿好了,就準時上班。不然老子算你曠工,扣你月俸。”說著就提起蔽膝,伸腿跨過門檻。
足尖方才落地,便聽到身后的金剛急聲問到“屬下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這右腿怕是瘸定了,還怎么做你侍衛也沒法保全你的周全了啊。”。語氣頗多無奈,還有幾分絕望。
“我就喜歡用一個腿瘸的侍衛,全須全尾兒的侍衛遍地都是,怎么彰顯我的與眾不同呢”說完輕哼一聲,面帶得意滿滿的壞笑,哼著來了朔月島后學會的山野小曲,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留下瘸腿的金剛,呆愣的跪在地上,任由微風貫堂而入,吹在他的臉上,吹干他的淚痕
絕香苑中,除了鬼母和蕭石竹外,蟲鳴鳥叫間,還多了幾聲蛐蛐叫。
鬼母坐在書案后,批閱著奏本,但卻一副蹙眉煩惱樣。書案前,蕭石竹正蹲在地上手持牛筋草,逗弄著身前地上那蛐蛐盆中,兩只互咬的蛐蛐。那兩只蛐蛐被蕭石竹用草一撥一弄,叫得更歡,打得也更歡樂了。
那蛐蛐的叫聲近在咫尺,讓鬼母靜不下心來,不由得有點心煩,只得把手中朱筆往案頭筆架上一放,怒聲呵斥道“夫君,你煩不煩要么不回來,要么回來了也不幫我批閱奏本,還玩蛐蛐。”。
“奏本一會我幫你,讓我先玩會。”蕭石竹不以為然的說著,繼續逗著他的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