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這可不是真的嗎雖然等共工國打完了再去火上澆油,有點撿便宜之嫌,但現在讙頭國可已改成了鬼母國讙頭郡了。”長琴見他笑了,暈繞心頭的擔憂也頓減一半。
“這讙頭民可不好惹,你說他們有翅膀能飛空也就算了,那丹朱可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蠻橫著呢。”祝融再次坐會椅子上,想起上次蕭石竹找個替身耍了他的事,便又眉開眼笑著撫掌道“可話又說回來,丹朱這不義小人啊,就要蕭石竹這種小人來治他。”。語氣中透著興奮,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父王,他蕭石竹可不是小人。”長琴也是呵呵一笑,道“兒臣倒是覺得,蕭石竹是英雄;談仁義,談道德那得分人分事,不然不能讓這世道太平。蕭石竹就是深知這點,所以兒臣覺得他才是大英雄。”。
“這個本王不敢茍同,大丈夫頂天立地,只有行得正,坐得端才算是英雄。”祝融仰頭哈哈大笑一聲后,又收起笑容,道“不過為父不是跟蕭石竹計較,他雖欺瞞了本王,弄個什么替身耍了寡人,但也是有幾分樂趣。更何況如你所說,若是寡人深入敵國去議和,保險起見也會弄個替身的。”。
“行吧,古人云,來而不往非禮也。”祝融好像突然有了精神一樣,雙眼有神,面色也不憔悴了,不等長琴搭話,便直起身子道“你去備下些厚禮,帶去鬼母國走走,看看蕭將軍吧。”。鬼母國和蕭家軍六字,他特意說得重了些。
“兒臣領命。”長琴心領神會,微微翹起嘴角一笑,對祝融把手一拱行了個禮
六天洲東面。
六天洲東面風煙城,三面環山,綠蔭之下層巒疊嶂;一面臨海,碧濤之中水天一色。
春去夏至,城南山中山林長得蔥蔥郁郁。清晨的薄霧飄渺,如紗如水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穿梭環抱于樹間。徐徐升起的陰日,散發出鮮紅色的陽光,透過重重疊疊的枝葉照進林中,斑斑駁駁地灑落在了地上,也灑在了藏于林間的一大隊士兵身上。
林間本該有的寧靜和祥和,被士兵手中的刀槍,身上的堅固鎧甲,以及那沖天的斗志和殺氣,沖了個干干凈凈。
隊伍最前頭,懸崖邊上,站著的是豹眼獅鼻的秦廣王,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書生打扮,卻右袖空空的男子人魂。
面帶淡淡失落之色的秦廣王,手按腰間長劍的劍柄上,舉目遠眺。目光從長在崖邊的紅松樹間透過,朝懸崖下望去。但見風煙城城頭上旌旗招展下槍炮林立,墻垛間弩箭林立,守城的遁神國士兵來去匆匆,忙著給城中布防。
那獵獵作響的旌旗上,用金繡出一只展翅的螢火蟲。
城外開闊地上,亦是旌旗招展,黃色的旗幟上,用龍毛做的裝飾,旗面上又以九色絲線繡出九條蟠龍。
斗志激昂的步兵們,擺出方形陣,列隊站于城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騎兵們胯下的坐騎昂首挺胸,踏蹄吐氣;青兕亮出了利角,天馬展開的雙翅,似猿類般的頭白腳紅的朱厭,咧嘴呲牙。
火石炮,登云梯和那沖車在騎兵們的保護下,在陣前拉開陣勢。
這正是酆都大帝手上最能打的兩軍之一的酆都軍。由六天大將陰天和屢天率領,奉命前去征討遁神國,卻發現遁神軍已打上六天洲。于是二話不說便拉開陣勢,想要滅了這支遁神軍。
兩軍對壘,使得本該山明水秀,一派安詳的風煙城,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和緊張感。無論是敵是友,士兵們都跟緊繃著的弓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