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和墨翟,都不把我當人看。”林聰冷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怒氣,輕聲道“在你們眼中,我永遠都是工具。”。
“所以,我和蕭爺設計抓了你。”看著他眼中那越來越重的不可思議之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費解和不甘后,林聰又是呵呵一笑“我們知道你很能打,墨翟也沒少教你神術;若要你死倒是容易了,但是我們要你腦中的記憶情報,就必須活捉你。所以,我們設計讓你分神,趁機把你打暈后請來此地。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我們逼你說呢”。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獄卒,手持烙鐵放到火盆中去;而另一個獄卒,則把皮鞭卷起,丟到盛滿辣椒水的水盆中。
“呵呵,這么說金剛還活著咯”見事已至此,禽滑釐也不再狡辯。而是看到林聰微微頜首后,大笑幾聲,看了看那幾個獄卒,臉上浮現了幾分不以為然之色“就憑這幾招嗎酆都大帝的大牢里一百多種酷刑,老子都見過,就你們這幾招,豈能撬開我的嘴”。
“審問我”飽含怒氣的目光從林聰臉上,快速移到蕭石竹臉上后,又沉聲補充道“你們也配”。語畢,嘴里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出來。
狂妄,而又倨傲。
見他油鹽不進,說話底氣十足,林聰心頭一緊;雖沒表現出來,但心中也橫生有幾分焦慮。
作為一個老鬼,他知道禽滑釐不是虛張聲勢;整個墨家無鬼不知,無鬼不曉,他禽滑釐確實在酆都大帝第一次圍剿墨家時被捕過。
在慘不忍睹的折磨下,禽滑釐面對無法形容各種刀鋸酷刑,不但沒有吐露出墨翟的藏身處,還撐到了墨翟前來救他的那一刻;他也因此成為了冥界為數不多的,從酆都下刀鋸地獄中逃出的鬼之一。
想到這些,林聰便不由自主的轉頭過去,以詢問的目光看向蕭石竹,好似在對他說“怎么辦”一樣。
“酆都大帝手下做不到的事情,我未曾就也不可。”而蕭石竹對禽滑釐的話則是充耳不聞,眼中依舊自信滿滿,片刻后抬眼一瞥禽滑釐,一字一頓的緩緩說到“如果是攝魂訣呢”。
帶著絲絲狡詐的笑意,隨著字從口出漸漸浮現于臉上。
禽滑釐聞言后眼中閃過的恐懼,沒能逃過他蕭石竹犀利的雙眼。他頓知,禽滑釐明白攝魂訣還有窺探意識和記憶的功效。
在攝魂訣面前,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因此禽滑釐才會心驚。
“你怎么也會這招”禽滑釐瞪大雙眼環視四周,但見鬼虜不在此地后,緊盯著正緩步朝他走來的蕭石竹。
“是啊,他是冥界間天地煞氣所生,而此術需用煞氣來發動,因此算是他的絕技。恐怕在你看來,整個冥界只有他和身為古神的酆都大帝會這招吧”蕭石竹在他面前站定,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眼前這個,眼中漸漸浮現驚愕的男子幾眼,好像看到了一個坐井觀天的青蛙“酆都大帝是因為是混沌玄力的產物,所以他也會這一招。而我也會,我是和鬼虜學的。”。
語畢,他與禽滑釐四目相對,在對方就要閉眼的那一瞬,左手中指及無名指向內微曲,大姆指、食指、小指伸直豎起,結出一個手印指訣。
還沒來得及閉眼的禽滑釐,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與驚愕交織在一起。
“你是”禽滑釐話未說完,戛然而止,呆愣浮現于臉上,迅速蔓延開來。兩顆眼珠往上一翻,嘴里發出“嗚嗚”的聲。
蕭石竹全神貫注地緊盯著他的雙眼;禽滑釐點滴回憶,源源不斷的傳入他的腦海,如走馬觀花,一幕幕的不斷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