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香苑中,鬼母抬頭瞥了一眼在大門后,長身而立的蕭石竹,緩緩問到。
“前天夜里送走了。”蕭石竹依舊欣賞著那門扉上古樸的雕花,頭也沒回一下“我親自辦的。”。
鬼母聞言微微一怔,此時要不是今日猛然想起問問,還不知道林聰倒底在哪呢但她沒有生氣,反而是笑著夸贊道“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啊。”。
“那必須的。”蕭石竹轉頭對她得意的一笑,須臾之后,又收起笑意,緩緩轉回頭來,繼續欣賞著門上的雕花“接下來,就該處理共工國了。”。
“嗯,這此聯合出兵,你有多少信心”鬼母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問到。
蕭石竹沉吟片刻,走到門后從工具架上拿起一把修花剪,然后緩步朝著一盆盆景而去“目前還沒多少信心,但我已經讓胡回把玄教教徒秘密派往共工國,暗中繪制敵國各城防御點詳圖。”。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鬼倩兒的聲音“吾主,將軍,衛兵來報說,酆都來使已到宮門前。”。
蕭石竹聞言微微動容,緊接著快步上前幾步,拉開了緊閉著的大門,看著站在門前三尺開外,微微垂首的鬼倩兒,問道“來使是誰”。說著把目光落在了鬼倩兒身邊的衛兵身上。
“他自稱宋帝王。”衛兵拱手行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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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滑釐喉嚨里發出的嗚嗚慘叫聲,透過石門傳出,被守在門外的金剛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雙手微微一顫,緊皺眉頭,緩緩閉上雙眼;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以使勁攥緊雙拳,來抑制著手抖。
畢竟師徒一場,就算禽滑釐要金剛的命,他也會為此時禽滑釐所受的折磨而為之動容。
石室中。
片刻之后,蕭石竹額上已滲出幾滴豆大的汗珠。畢竟這是他學會這招后第一次施術,還很是不熟練,因此極其費神。
再加上對方記憶太多,在短時間內一股腦涌入蕭石竹的腦海中,讓他頓時感到頭疼欲裂,有如被幾個鉆子,同時在他腦殼上開鉆那般。使得他臉部立刻痙攣,雙頰微微泛白。
但蕭石竹就是蕭石竹,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堅忍,和常人所不能及的毅力,硬是使勁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看完了禽滑釐最后一抹記憶,才頹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粗喘著。
林聰大驚,跑了過來扶住蕭石竹,急聲驚呼道“蕭爺,蕭爺您沒事吧”。
蕭石竹忙著喘息,根本沒法開口,只得輕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水”看他臉頰有些泛白,林聰臉上的擔憂又重了幾分,又見他片刻間雙唇已是干裂,趕忙對那兩個獄卒喊道“快去弄點清水來,快”。
蕭石竹看著,那流著清口水,已是神志不清的禽滑釐,又大口粗喘幾下后,對林聰說到“這家伙記憶太多了,我反而感覺像是做了個夢,大多數都記不得了,模糊了,只記得其中幾件事。”。
說著,就在林聰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