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回動作自如,說話咬字清晰,他也料到對方一定是吃了鬼草解藥后而來的;只得自顧自的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只是這笑聲,多少透著幾分苦澀,好似在自嘲一般。
“對,畢竟我得把對你忠誠的軍士,都調離國。”煩躁在吳回眼一閃而逝,他按在祝融胸口的手掌,猛然用力往下一摁“死吧,別那么多廢話了。”。
吳回說話間,身散發出越來越烈的殺氣,朝四面八方疾射而去,充斥著整個玄火殿的每一個角落。
他不再多言,一股火氣立刻從掌心肌膚下疾射而出,轉瞬之間便透過祝融的衣服,朝著他那胸口張開的毛孔,滲入了祝融體內。解開了祝融用自身火氣在胸口內形成的封印,催動了壓制著的毒素。
渾身肌肉都已經完全麻痹的祝融,猛然覺得胸泛起一股接著一股寒意,如把胸口浸泡在三九天的冰水之一般。卻因為舌頭早已發麻,而連哼唧都哼不出來。
頃刻之后,寒氣順著他的周身經絡流遍全身,讓他冷的渾身顫抖起來,周身肌膚也漸漸的變成了青色。一層肉眼可見的寒氣,從他皮毛孔散發而出,在他肌膚凝聚成了一層皚皚薄霜。
隨之那體內寒毒也撕扯著他的周身經脈。不到片刻,祝融便覺喉嚨一甜,一口帶毒的黑血隨之被他噴吐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黑色血霧。
血霧落在了他身前石桌,立刻溶出了幾個直冒黑煙的小洞來,可見此旱毒極其厲害。
祝融一陣抽搐,五官方才扭曲時雙眼一閉,整個鬼身子往前一倒,趴在桌后再也沒了動靜。
這個曾經名震玄炎洲的火王,在爭斗的殘酷,這般悄然而逝。
看著自己的兄長斷氣,吳回渾身一抖,不知道是因激動還是興奮所制他瞥了一眼祝融那漸漸化為血色塵埃的身子,嘿嘿一笑,俯身下去在對方腰間一陣摸索。
摸索了片刻時,忽地,他臉的得意笑容猛然僵住,整個鬼也微微一愣。
隨即他便是立馬驚慌失措起來,又是一陣手慌腳亂的摸索;在對方身子全部都化為塵埃后,抬起空無一物的手,用不可思議的目光左看右看片刻,又看了看石椅,祝融留下的冕服后,自言自語的反問到“調動軍隊的玄火令呢”。
沒了玄火令,除了玄火殿被他買通的衛兵,國絕無軍隊會聽命于他的。
驚慌失措下,吳回眉頭一皺,立馬思索起這玄火令倒底會在哪兒來。
同時心暗自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他這才猛然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因憤恨而忽略了一個問題。兄長做了數千年的火王,絕對不可能真的是隨時隨地都沖動易怒之鬼,否則祝融國早完了。
想到此,他看向祝融留下的冕服的雙眼,再次迸射出憤怒的目光;眉頭也皺得更緊了些。電光火石間,他頓覺往日總與祝融形影不離的玄火令,無緣無故不再對方身邊此事,絕對不那么簡單
千里之外,共工國風暮郡。
祝融軍和蕭家軍借著夜色,摸黑打掃好梅子嶺的戰場后,又繼續摸黑,悄然往南而去。
當他們摸黑來到瑩竹城外,千星湖北岸邊時,湖水師以及城共工軍,誰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