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她便佯裝把身子一晃,大有又要使出鬼魅神功之勢,吸引蕭石竹也跟著動了起來。蕭石竹果然當,見她一晃身,便迫不及待使出了鬼魅神功。但待到蕭石竹一動,她便用感知力去探查對方行動是產生的氣息軌跡,以此預判出對方要閃現之處,再追過去。
不得不說,她這一招確實不錯,很快便有了奏效。每每當蕭石竹使出鬼魅神功時,不到一息,盈盈便會追了來,揚袖便抽。五個回合之后,她已逼得蕭石竹無路可退。
風雨飄搖的空,無計可施下蕭石竹索性停下不動,凌空負手而立。盈盈一個閃身,站到了他身前一丈開外,笑吟吟的問到“怎么不跑了”。
蕭石竹呵呵一笑,有些氣喘吁吁地道“你等我歇口氣。”。說話間,不禁微微低頭一看下方戰場。
但見共工軍已經開始了沖鋒,逼近蕭家軍的前沿陣地后,他不經意間將嘴角微微揚。
“你不動我動”盈盈嬌喝一聲,身形一閃后憑空出現在蕭石竹右側,舉杖便打。那靈蛇長杖呼嘯而落,杖身青光大盛,隨杖而動,在空幻化出一道月牙形青光,朝著蕭石竹奮力劈去。
她見蕭石竹氣喘吁吁,定是魂氣蓄力不足,故此突然發難,想要趁機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而蕭石竹見她撲來,則不慌不忙的抬起右手橫在身側,以手臂為盾,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杖。
這一擊力道,盈盈再清楚不過了,她為了力求將蕭石竹一擊致命,使出了十分法力,注入杖。一擊之下開碑裂石易如反掌,卻不曾想被蕭石竹輕而易舉的抬手擋住。
那長杖敲打在對方手臂之后,不僅未能將其臂膀打斷,且還難在前進半分半毫。杖頭揮出而生的百斤之力,在觸及到蕭石竹那被煞氣環繞的護臂時,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
反觀蕭石竹,卻是穩如五岳,之前那氣喘吁吁的模樣,早已變成了鎮定自若之色;且挨了一杖連身子都未曾顫動一下。盈盈見狀大為吃驚,微微一怔呆在了原地,心暗自道“難道這貨剛才的疲憊之象,都是裝出來的”。
在她呆愣之時,蕭石竹已然圈轉,面朝盈盈而立,左手快如閃電一般伸出,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盈盈的面紗。
但見盈盈剎那間便驚怒交加,蕭石竹又使出了鬼魅神功,抓著她的面紗消失在了她眼前。
面紗不見后,盈盈那冷若冰霜的臉,整張都顯現而出。
她那冷漠的臉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那小巧精致的口鼻,還有明眸甚長的睫毛和眉目間隱然透出的一股優雅絕俗之氣,紛紛映入她身前一丈開外的蕭石竹眼,被其一覽無遺。
“我說了,定要揭開你的面紗看看的,小姐姐你太不小心了。”見慣了鬼母的妖艷,賴月綺的清秀,再看到這種清新脫俗的冰冷美女,蕭石竹也一時間看得眼睛都直了,愣愣說到“還真是個冰山美人。”。
盈盈聞言臉頰頓生一抹紅暈,秀眉也是微微一蹙。
在此時,兩鬼身下那蕭家軍前沿陣地前的灘頭,耀眼的火光隨著四起的轟然巨響,連連閃動;火光滔天爆炸不斷,震得地動山搖。
盈盈大驚失色,急忙環視身下戰場,但見烈焰升騰間硝煙翻騰,鐵屑碎石帶火激射。掀起陣陣泥土之時,也將共工軍方才登陸的步兵們炸了個血肉橫飛,慘叫連連。硬是沒能靠近蕭家軍半步。
可讓盈盈最為詫異的是,蕭家軍尚且還未開火,為何那灘頭卻爆炸不斷且此時狂風驟雨下,蕭家軍的火器為何還能使用
“地雷。”蕭石竹瞥了一眼盈盈緊皺眉頭間的狐疑與驚慌失措,猜到了對方心困惑,頗為驕傲的沾沾自喜道“我有個老婆是個女鬼的另類,做了千年的偃師。故此精通各類機關術,也喜愛研發火器。她掌管著我國的軍器監,為此役制造了大量的地雷,皆用石、陶、鐵制成,可防水防潮。踏發、絆發、拉發、點發等發火裝置應有盡有,可都埋在了那灘頭了。不然你以為我故意撤軍一里,故意讓出岸邊灘頭險要之地,豈是白讓的”。他口說的那鬼,正是賴月綺。
此言一出,盈盈方才恍然大悟,蕭石竹之前在地擊殺幾個圍捕他的共工軍,無非是不想過早的暴露地埋有地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