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他問問小德子這是怎么了見那小德子像做了賊一樣,趕忙拉著他走到一邊,遠離了守衛宮門的士兵后,在他耳邊悄聲急切的問到“您怎么回來了”。
“父王過世,我生為嫡子,又是本國太子,怎么能不回國奔喪呢”聽得莫名其妙的長琴,愣愣反問到。
“可大王明明要您追隨蕭將軍,不,九幽王的啊。”小德子一聽,又急又氣直跺腳,沉聲道“太子,您怎么能忤逆大王遺愿呢”。
長琴聽得有些迷茫,也很是怪。
幾百年來,這小德子一直都是他父王的貼身宮奴,向來精明能干恪盡職守,對祝融和長琴那也是畢恭畢敬的。為何今日如此反常,膽大包天到居然做出了阻礙長琴入宮,祭奠祝融的這等大不敬的事來
長琴思忖著,便皺眉重新打量著小德子;而小德子也在此時緊皺眉頭,眼含焦急的看向他。
四目相對下,小德子趕忙苦口婆心的勸諫道“太子,這光明宮已今非昔,您是去不得的。入了這宮門必定九死一生,還是按大王遺愿速速離去,去找九幽王從長計議方為策啊。”。說是勸諫,但更像是警示。
“有家不能回,是何道理”他這警示之言說得模棱兩可,也很是莫名其妙玄乎得很,倒是讓長琴聽得更是糊涂了。當下他也有些不耐煩了,于是對那小德子怒哼一聲,嚷嚷道“再說,我回自己家祭奠我父王能有什么危險”。
他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引得不遠處看守宮門的宮禁衛們,紛紛側目朝他這邊看來。
“噓。”小德子聞言也更是焦急了,急忙劃了個噓聲的手勢后,連連擺手道“太子,您別嚷嚷啊。”。
話音剛落,長琴見到不遠處宮門里,又走來一鬼。長琴瞥了一眼來鬼,正是自己的叔叔吳回。
“太子,太子你可回來了。”那吳回一見長琴,便嚎啕大哭的走了過來,激動得顫聲喊道“大王,我王兄他駕崩了。”。
“我可憐的大哥啊。”哭喊著走到長琴面前,猛然跪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嚎著“自從你走后他夜夜咳血,但你征戰在外,他又不敢將實情告訴與你,怕你戰場慌神有生命危險,只得強忍病痛折磨,撐著那日漸削瘦的病體,等著你凱旋而歸啊;卻不曾想,還是臨死也沒能見太子你一面啊。”。
喧賓奪主的三言兩語,說得還被蒙在鼓里的長琴,心泛起無盡愧疚;也跟著吳回的哀嚎默默流淚。
而在一旁的小德子只能干著急的看著。
自從祝融駕崩之后,這城禁衛幾乎都換成了擁戴吳回之鬼。連宮的侍女宮奴,只要敢多言吳回半句不是,或是猜疑吳回者,統統被暗殺了。
而小德子清楚的記得,當晚他去見祝融時,祝融雖臉色不好卻無體虛無力之相,更不像快死之鬼。怎么他才離開不到半個時辰,火王無緣無故的駕崩了呢
于是小德子明知當晚一定是吳回做了手腳,卻決定忍辱負重,不動聲色的看著吳回表面悲痛萬分,暗卻在緊鑼密鼓的給祝融國官員軍士以及各方勢力集團洗牌;他這么做是防著長琴不聽勸,執意回國祭奠祝融時,勸諫長琴離去。
既然火王相信九幽王蕭石竹,那么小德子自然也相信蕭石竹,定然是那個能幫長琴的鬼;因此這才有了剛才他拼命勸阻長琴離去。
縱然是死,小德子也要力保長琴安全的離開此地。
而他剛才話說的模棱兩可,也是因為他知道這附近的衛兵,已然都換成了吳回的擁戴者,故此又不敢太挑明了,怕給長琴立刻帶來危險。
不曾想片刻后,事態發展越來越超出小德子的控制了;吳回忽然收住淚水,直起腰板仰頭環視空,高舉雙臂大喊道“大哥,你看見了嗎長琴他終于回來了,他來看你來了。”。臉無絲毫愧疚,反而滿是悲痛,把這哀思之情演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