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奮勇殺賊”他一把拉著長琴往靈堂外大步而去,一邊對正在廝殺的長琴侍衛們慷慨激昂的大喊道“縱然我等今日必將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也要死得其所,為太子殺出一條血路”。
“哈哈哈哈。”吳回的宮奴聞言,大笑一聲后,冷然道“好一個忠良救主,慷慨義,但你們已是插翅難飛若是交出長琴,歸順吾主吳回,爾等必享榮華富貴”。似諷刺嘲笑,又似警告。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身數槍,胸襟前全是血窟窿的太子侍衛,朝他沖殺過去。這侍衛明明在流血不止,卻憑著一腔熱血與忠誠,咬牙忍痛將自己手鋼刀舞得剛勁有力,如猛虎一般呼嘯生風。
渾身帶血的他,面露兇狠猙獰,宛如地獄修羅;縱跳翻騰間,刀隨身換,遠刺近劈威力無。轉瞬之間,便使那宮奴身邊四個護衛禁軍身首異處。接著他繼續忍痛欺身而進后,大喝一聲“逆賊受死”。
手起刀落,寒光一閃下那宮奴驚訝惶恐的神情,永遠的定格在了他那與脖頸分離,激射而起的鬼頭。
而這名侍衛,也在此時被趕來支援的其他五六名禁軍,用手長矛齊齊刺入他體魄之,給他來了個千瘡百孔
那宮奴一死,禁軍們士氣便有些衰落。
剩下的侍衛們趁機把長琴圍在間,用手兵器在禁軍的鐵桶合圍,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帶著長琴往宮外倉惶逃去。
一時間,本該安寧祥和的光明宮,凜冽勁風下喊殺聲大作,撼天動地的嗚咽悲鳴聲連連,直沖九霄之;連那空氣的血腥味,也是越來越重
夕陽如血,慢慢的從東山方向斜落。凄美的殘陽染紅天際,染紅了千星湖湖水,也染紅四周青山。
千星湖風雨早停;但湖面依舊四處可見戰船破裂的甲板,龍骨,桅桿船槳,隨著波瀾逐流。
北岸邊也成了一片焦土,地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焦黑彈坑,以及破碎鎧甲,扭曲變形或是斷裂的兵刃。
從正午開始,蕭家軍與共工軍便在這灘頭你來我往廝殺起來。雙方各出招,蕭家軍地空配合,共工軍投石機床弩連射;兩軍主帥,更是在空打得不亦樂乎。
隨時間流逝,共工軍在蕭家軍強大的先進火器,以及地空戰術的配合攻擊下,死傷慘重。
傍晚來臨時,蕭家軍們暫時停火,在前沿陣地豎起了書“投降者不殺”五個大字的旗幟。
士氣低落的共工軍們看著那些大旗呆愣半晌,又看了看自己所剩無幾,且都是破敗不堪的戰船,最終選擇了棄船投降。
此時,一部分蕭家軍們正在打掃戰場,將這些敵軍留下的破碎鎧甲和兵器,統統收集起來。另一部分則押解著投降了的共工軍們,放下武器脫掉鎧甲后,往關押戰俘之地而去。
身鎧甲早已不見了蹤影的蕭石竹,此時雙瞳恢復了內黑外白的模樣。他握劍站在了湖岸邊,滿是疲憊的臉頰有些蒼白,正午時看去要憔悴的多。
他身的衣服破口遍布,已不成形;透過破衣爛衫口子,便可清晰的看到他肌膚多有清淤以及橫七豎八的血痕。
不用細想也知,這些傷應該是拜盈盈所賜。
他呆望著躺在他腳前淺灘,雙目緊閉,任由湖水拍打沖刷著的盈盈;默不作聲地看著湖水從這柔弱女子身潮起潮落后,眉頭微微皺起,臉神情時有變幻,不知在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