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春云大人又給我們送物資來了。”幫手,陸吾那氣十足的聲音從他身后忽然傳來。
“大王。”片刻后,春云便與陸吾一道,站到了他的身邊。
春云不經意間一瞥他身的傷痕,便是微怔時心暗暗吃驚;蕭石竹自從到了鬼母國,大小戰役參加了數次,除了被阿婆用斷魂箭射傷那次外,其余戰役都無重傷。但今日蕭石竹身卻是遍體鱗傷,若非親眼所見,春云還真以為他是金剛不壞之身呢。
“按您的吩咐,火器補給已于今日正午運抵暮熙城。”只是她雖有吃驚,卻不動聲色,還是對蕭石竹拱手行禮后,畢恭畢敬的道“臣不敢怠慢,為您親自將其押送至此。”。
蕭石竹愣愣點頭,卻未吱聲。目光始終沒從盈盈身移開。
春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左邊肩胛有一道劍傷的盈盈,愣了愣神后,對身旁的陸吾悄聲問到“陸吾將軍,這人魂是誰”。
“敵軍主將。”陸吾也不知道盈盈姓甚名誰,便沒有說她叫什么。
此言一出,春云便頓知蕭石竹身的傷痕,多半是眼前這位半死不活的人魂所致。
“我聽他鬼都叫她圣女,想必此鬼在共工國地位不俗。”蕭石竹終于開口了,卻是緩緩說到“通知軍醫一定要救活此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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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氣,因禁軍們身散發出的殺氣而顯得有些緊張。而撫掌的宮奴,也已快速退到了禁軍去。
看著那些禁軍們圍住靈堂,與自己的衛士們刀劍相向,長琴大概明白了小德子之前的暗示,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父王,為何要他借助蕭石竹的能力了。
他那飽含憤怒的目光從這些明明知道他是太子,卻還是忘恩負義,以槍戟直指向他的禁軍們身掃過后,冷笑一聲,心卻是悔恨連連。
這悔意轉瞬間便是越來越重,讓他難以釋懷,片刻后不由得仰天長笑一聲后,對著那靈堂屋頂奮力大喊道“父王,您睜開眼睛看看吶,看看這些都是往日對您我一口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鬼們,如今都是什么德行”。
他這一聲喊叫,帶起回音陣陣;不但驚得四周榕樹鳥兒們都驚叫著騰飛起來,還讓幾個禁軍也心生一抹悔意。他們面面相覷,卻都看到對方眼的愧疚后,握著長槍的手,都不由自主的一顫。
“行了,我的大太子,你不要鳴不平了。”吳回的那個貼身宮奴冷哼一聲,冷嘲熱諷道“反正你很快也沒機會了。”。
“本太子悔不該當初,剛愎自用,不聽父王您的遺言。”長琴一聲怒喝,用憤恨的目光,環視著圍住靈堂的那些禁軍,最終把這道目光落在了吳回的宮奴臉,盯著對方那小人得志的神情,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道“你們不是想要玄火令嗎休想”。
“是嗎”吳回的那個宮奴說著,轉身走到身邊那個石亭燈邊,伸手一扭那燈頂寶葫蘆“反正你也要死,我們可以殺雞取卵;看你還硬氣不硬氣”。
隨著他手握住的石葫蘆一旋,靈堂墻壁屋頂,忽地傳來數聲石板滑動之聲,隨之不少弓弩從墻壁和屋頂之,被打開的機關暗格伸出,齊齊指向站在屋子正的長琴。
“太子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在這些弓弩機關啟動的前一秒,小德子已然把長琴撲倒在地,以自己的血肉體魄,嚴嚴實實的把長琴壓在了自己身下。
靈堂“嗖嗖”連響頓起,道道黑影破空疾射;侍衛們見太子無恙,便和屋外那些沖殺來的禁軍們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