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林聰現在還不知墨家總壇所在,墨翟一死,他暴露了身份不說,以后九幽國對墨家的諸多行動,自然是一無所知了。
此事要是擺在蕭石竹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墨翟后腦勺奮力砸去;打死墨翟后,再在暗模仿他的筆跡和口氣,對整個墨家發號施令。
但林聰畢竟不是蕭石竹,他做事較小心;權衡再三后,還是把瓶口小心翼翼的抵到了墨翟的傷口,輕輕一抖把瓶白色藥粉散在了傷口處。
藥入傷口,墨翟又疼得十指使勁攥緊,大吸一口冷氣,額立馬滲出了一層細汗。
此藥粉不是其他,正是鹿活草粉末,神得很;林聰方才給墨翟敷,傷口便停止了流血,開始緩緩愈合。
“你怎么還在這兒”慢慢覺得傷口不那么疼痛的墨翟,轉頭看了一眼專心致志給他藥的林聰。
“剛把最后一批弟兄們送走,正去消息室啟動暗道里的機關,地動山搖起來。我趕忙開了機關,出來查看。”林聰漫不經心的撤了個謊,顯得非常自然,毫無紕漏。
“原來如此。”墨翟微微頜首,稍加思忖一番后,也沒發現他話漏洞,便沒再去深究。
所有傷口都敷好藥后,林聰腳邊已然多了數支空蕩蕩的小瓶子。他默不作聲的把火折子插到墻縫后取出繃帶,開始給墨翟輕手輕腳的一一包扎;乍看之下,他這盡心盡力的模樣還真像個忠于墨翟的人魂。
“下一步我們怎么辦”等一切包扎好,林聰在墨翟身邊坐下,長吁一口氣后,解下腰間水袋,先喝了一口才遞給墨翟。
“我帶你去總體蟄伏起來。”墨翟接過水袋,緩緩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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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銀靈子的死,是酆都軍在空襲時,暗派出暗殺高手潛伏城,入夜后時機而動的句芒,垂首最后看了一眼銀靈子那漸漸化為塵埃的體魄,渾身又一抖后,咬牙切齒道“主公,末將這為你報仇去。”。
語畢雙翅一振,朝著樓外奮力飛出。縱然是要遵照銀靈子的遺愿,那在逃走之前,他也要把一腔怒火全部宣泄到酆都軍頭去。
“不怕死的,都隨我來。”方才沖出攬月樓,他見一隊隊驚慌失措的軍士,正好從四面八方趕來。于是提氣怒吼道“殺入敵營,報仇雪恨”。
聲如洪鐘的吼聲,聲震四方,傳到了方才集聚到攬月樓四周的每個遁神軍的耳。
話音剛落,句芒又是雙翅連動,帶起一陣疾風,率先朝著西面飛去。
遁神軍們借著冰冷的月輝,依稀看到從他們頭頂掠過的句芒臉滿是憤怒,又看了看那殘破的攬月樓,大概便猜到了樓發生了什么;他們在短暫的愣神后,沒有悲痛,沒有哭嚎,而是怒吼著舉起手的各式兵器,追隨著句芒朝著城西殺了過去。
憤怒和仇恨的驅使下,狀如瘋狗的遁神軍們如決堤洪流,撲向酆都軍。圍在軍營邊緣的防線,被他們瞬間沖出一個口子。
面目猙獰的句芒一鬼當先,殺入軍營腹地;不斷的掄起手絕仙劍,見敵便殺,嚇得才從慌神,微微緩過神來的酆都軍們屁滾尿流。
陣陣憤恨的喊殺聲,痛苦的慘叫聲和驚恐的咒罵聲在酆都軍營地各處接二連三的響起,統統交織在一起后,沖九霄響徹夜空
入夜后,送走了穹冥城的所有墨者后,林聰把在穹冥城的玄教教徒,也悄然帶到了墨家修建的密道。
黑暗,有鬼對林聰問到“水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水爺,正是林聰在玄教的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