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玄教規矩,為了不暴露每個成員的身份,他們互相之間都以別號相稱,并不知彼此姓甚名誰。
如此一來算有成員被敵人逮捕,嚴刑拷打下支撐不住,也不會透露出玄教成員的名單來。
而林聰的名字的聰字,諧音沖字,解析為從水從,因此他索性叫老水。不明其理之鬼,還以為他真姓水呢,所以他的下線成員們都管他叫水爺。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兒了,前面的路已無機關。”林聰停下腳步,緩緩說到“順著這暗道一直往前,盡頭處我拴著十只被馴服的飛天獸魂,騎他們快逃,逃回朔月島,將這邊的情況統統密報給主公和國母。”。
“那你呢”待他語畢,其一鬼便又問到。
“我要留下來完成下一個任務。”黑暗,林聰摸索著伸出手去,輕輕的拍了拍問話之鬼的肩頭,微微一笑,道“快走吧,穹冥城城破在即,你們不能再留下來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
雖他語速不急不緩,語氣也很是平淡,但諸鬼心頭忽地泛起一陣苦澀,不約而同的垂下頭去。
按玄教教規,是不能問他鬼任務內容的,故此其他幾個鬼心五味雜陳之余,雖好林聰要留下來干嘛,卻也只能心猜測,不敢多問。
“走吧。”林聰揮揮手,澀聲到;他也舍不得這些手下,雖然只是相處了小半年,但大家之間互相都產生了羈絆。
這是一種同生死共患難的新感,是他還只是墨者是體驗不到的。
“水爺,萬事小心啊;我們朔月島再見。”半晌后,諸鬼對林聰齊齊拱手行禮后,不再多言,依依不舍的轉身離去。
林聰呆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如果此時暗道燈火通明,諸鬼在轉身那一瞬,是可以看到林聰眼泛起的淚花的。
眾鬼走后,林聰依舊呆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也不知這般呆站了多久后,忽然一聲悶響從他頭頂傳來,在猛烈顫抖起來的暗道形成陣陣震耳回聲。
林聰這才從送別的不舍緩過神來,本能驅使下他趕忙抱頭蹲下,以免被暗道頂掉落的石塊擊腦袋。
許久后,顫動才停息下,但林聰雙耳依舊嗡嗡作響。他甩了甩頭,抖落發間塵埃后,趕忙掏出火折子后將其點亮,環顧四周后,發現好在這暗道堅固,除了是掉落了幾塊小石子外,并未出現坍塌后,長吁一口氣。
林聰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轉身朝著來路小心翼翼的折返。
剛才的劇烈顫動讓他很在意,倒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親眼去看看。
越往前去,暗道彌漫著的血腥味越重,林聰滿是困惑的臉眉頭皺起;沒走出多遠,方才轉了一個彎,林聰便一怔,險些還驚呼了起來。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冷汗從每一根立挺而起的汗毛下滲出。
借著火折子的微弱火光,林聰看到了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魂,扶著石壁立于他身前。血跡如一條條鮮紅的蛆蟲,在對方臉蠕動游走,使得對方見到林聰后,目露兇光的臉更是猙獰了幾分。
驚恐之余,林聰趕忙悄然后退一步,與對面的人魂拉開了一點距離。同時警惕的雙眼不停的打量著對方滿是新血的臉頰,心不禁猜疑“這是誰啊”。
“林聰嗎”對面那個人魂,因為背光也只能把火折子后的林聰看了個依稀,卻還是喘著粗氣,冷然問到“是不是你”。
說話間臉閃過一道殺氣,眼目光也變得惡毒起來,手斷刀已經舉起,橫在了胸前。
林聰聞言一愣,趕忙言道“是我是我。”,說著前扶住對方;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墨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