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大人,您怎么受傷了”林聰扶著墨翟緩緩坐下,打量著縱橫交錯在墨翟身的大小血痕,故作驚懼,手抖著入懷,摸索一番后掏出一個小藥瓶來“這是誰傷了您嗎”。
他只是一番打量,看出了墨翟身傷口全是割傷;要么是兵刃所致,要么是強大的魂氣或是劍氣。
想必之前,墨翟與某鬼展開了惡戰。說不定,方才的地動山搖,正是拜他所賜。
墨翟渾身劇痛,尤其是體魄的道道傷口處,更是火辣生疼,連連倒吸幾口冷氣后,喘息道“是銀靈子。”。
“啊他發瘋啊居然把您傷成這樣。”明明已經猜到了大概發生了何事的林聰,卻繼續裝傻著道“巨子大人,您忍著點,我這給您藥。”。
墨翟沒在說話,只是默然的點了點頭。
林聰用嘴咬住瓶口塞子,使勁一拔,腦卻飛速思索著對策。
現在的墨翟,因體魄傷痕累累而魂氣虛弱,若是林聰趁其不備給他致命一擊,他必死無疑。
且暗道入口出口隱蔽,皆不易發現,加墨翟又是人魂,死在這暗道最多留下一堆衣服,沒鬼會知道的。
想到此,林聰便咬緊牙關;但接著他又是一愣。
轉念一想,今晚送走的穹冥城的墨者,都知道他還沒走。墨翟一死,縱然沒有證據,墨家諸鬼都會首先懷疑他的。
且林聰現在還不知墨家總壇所在,墨翟一死,他暴露了身份不說,以后九幽國對墨家的諸多行動,自然是一無所知了。
此事要是擺在蕭石竹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墨翟后腦勺奮力砸去;打死墨翟后,再在暗模仿他的筆跡和口氣,對整個墨家發號施令。
但林聰畢竟不是蕭石竹,他做事較小心;權衡再三后,還是把瓶口小心翼翼的抵到了墨翟的傷口,輕輕一抖把瓶白色藥粉散在了傷口處。
藥入傷口,墨翟又疼得十指使勁攥緊,大吸一口冷氣,額立馬滲出了一層細汗。
此藥粉不是其他,正是鹿活草粉末,神得很;林聰方才給墨翟敷,傷口便停止了流血,開始緩緩愈合。
“你怎么還在這兒”慢慢覺得傷口不那么疼痛的墨翟,轉頭看了一眼專心致志給他藥的林聰。
“剛把最后一批弟兄們送走,正去消息室啟動暗道里的機關,地動山搖起來。我趕忙開了機關,出來查看。”林聰漫不經心的撤了個謊,顯得非常自然,毫無紕漏。
“原來如此。”墨翟微微頜首,稍加思忖一番后,也沒發現他話漏洞,便沒再去深究。
所有傷口都敷好藥后,林聰腳邊已然多了數支空蕩蕩的小瓶子。他默不作聲的把火折子插到墻縫后取出繃帶,開始給墨翟輕手輕腳的一一包扎;乍看之下,他這盡心盡力的模樣還真像個忠于墨翟的人魂。
“下一步我們怎么辦”等一切包扎好,林聰在墨翟身邊坐下,長吁一口氣后,解下腰間水袋,先喝了一口才遞給墨翟。
“我帶你去總體蟄伏起來。”墨翟接過水袋,緩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