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賴月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蕭石竹走近,見到了不遠處的鬼母,以及扶著她的賴月綺后,趕忙收起臉的苦悶,露出了他往日那陽光的一面,笑著朝鬼母大步而去。
“老婆,有沒有想我啊”蕭石竹站到鬼母面前,打量著對方片刻后,目光落在了鬼母隆起的肚子,賤兮兮的笑著,故意問道“才幾個月沒見你吃胖了”。
鬼母把雙眉一挑,臉立馬沉了下來,嗔怒道“蕭石竹你想死啊,老娘這肚子里裝著的是你兒子不是肥肉。”。
而被罵的蕭石竹可沒生氣,居然笑的更開心了,笑容像個孩子一樣燦爛。
一旁的賴月綺,并沒有大驚小怪。她早習慣了,這是蕭石竹和鬼母在玩笑,誰都沒把對方的話當真。
也知道蕭石竹是準鬼母這么做的;這是一種親密,讓賴月綺看了滿是羨慕。
倒是跟著蕭石竹的國師,不禁皺了皺眉。算國母與九幽王平起平坐,那也是有尊卑的吧但國母怎可直呼九幽王的名諱,還問蕭石竹是不是想死
“這位是國師吧”在盈盈百思不得其解時,鬼母目光已然落在她的臉,好的打量起來。
“對,她聽力不錯。”蕭石竹一點頭,道“讓她來聽聽,你懷了男孩還是女孩。”。
鬼母還沒來得及質疑,盈盈便開口道“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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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山城城東,半山腰處有一座三層樓閣,背依陡壁而建。層疊嵌綴于崖壁之,大有凌空欲飛之勢,也像一幅鑲在峭壁之間的浮雕。
一條曲折的棧道,從屋頂不遠處的山路邊伸出,順著峭壁蜿蜒向下,通往閣樓門口的平臺。
立在屋頂正脊兩頭的螭吻非龍非鳳,模樣卻是兩只翹起彎曲著尾巴的猿猴。而在戧脊的大小走獸,也是幾只形態不一的小猴子;很是獨特。
門窗緊閉的樓,一樓昏暗的正堂里青煙裊裊;雕刻著仙桃圖案的柱子和飛罩,都掛著白綾。深處正處,有一張香案靠墻而放,面有一個牌位,書“巫支祁之位”五個大字。
牌位前擺著香爐燭臺,和一些供果,都是巫支祁身前愛吃的桃子和柰子。
香案前,立著一個年輕的婦人,身著一身的素衣的她,正默不作聲地凝望著身前的靈位,愣愣出神。
明滅不定的燭火,照得她那掛著淡淡痛楚的臉也陰暗不定。借著火光,依稀可見在她的眉心處,刺有一朵幽蘭的額妝。
栩栩如生的花瓣,是那么的嬌艷欲滴,還透著一股淡雅的柔美。卻也完美的掩蓋了豎在她眉心的那道疤痕;若不細看,還真是難以看出那道形似蚯蚓一般的傷疤的。
這位婦人身的其他地方,都與正常的人魂一模一樣;唯有額兩邊,各長著一對長不過兩寸的朝天龍角。
“母親。”長大了不少的巫小灰,順著樓梯扶手,從二樓跑了下來,站到了大廳門前的飛罩下,對那婦人道“這飯都做好了,您快來吃吧。”。
“小灰你先吃。”那婦人沙啞著聲音說著,從香案拿起三支嶄新的香,在香爐邊燭火點著后,熟練的替下了香爐快要燃燒殆盡的香。
婦人把一切做完,巫小灰還沒走開,只是一躍而起,一手抓著飛罩的掛落,吊在半空默默地看著婦人。而婦人也沒回頭,依舊注視著那牌位,沒有挪步。
“咚咚咚。”忽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