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墻壁,貼滿了黃紙,黃帛,面用朱砂畫滿了各式各樣的符圖符篆,用于隔絕屋內的力量和魂氣外泄。
燈火通明的屋,里屋和外屋間相連的門是緊閉著的。擺設簡單的里屋,一個船專用的火爐正燒著水;對面的桌案,擺著剪刀烈酒和藥瓶等物。桌后墻,掛著蕭石竹花大價錢買來的畫魂。
坐在畫的如玉蹙眉,滿臉盡是焦急,還不停的搓手,目不轉睛的看著躺在桌邊床榻的鬼母。
只見濕漉漉的頭發,胡亂貼在鬼母的額頭,蒼白的臉雙眼鼓起,似乎是要從眼眶之爆出一般,從手背到手臂,青筋全部暴起。
在床邊地,畫滿了不少的符篆,環在床榻四周,閃爍著青色光芒;與之前在天寧宮,國師為她布下的安胎醫陣異曲同工。
但今日這些符,似乎并沒有多少作用,鬼母臉沒有絲毫的祥和,只有疼出的滿頭大汗和擰著眉頭;雙手還死死的抓著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凌亂床單。可縱然百般痛苦,她也沒大喊大嚷或是過來滾起,只是使勁咬牙忍著。
實在疼得受不了了,最多是哼哼幾下。
在屋里幫她接生的盈盈,坐在床沿邊,雙手扶住她彎曲的雙腿膝蓋,不停的對她說到“放輕松,使勁,用力。”。
而手足無措的賴月綺,則用溫毛巾,給鬼母不停的擦著額的汗水。
里屋一片熱鬧,外屋也不清靜。
金剛立大門邊,把守著入口,緊緊地皺眉看向在里屋門前踱步不停的蕭石竹。
好幾次蕭石竹都想推門而入,進去看個究竟,可女人生孩子男人免進,他也只強行好忍住了。
鬼母已進去半個時辰了,蕭石竹也在外屋,隔門轉悠了半個時辰;讓侯在一旁的金剛看得有些眼暈。
“大王,您別轉悠了好嗎”實在忍受不住的金剛,終于開口苦苦哀求道“您轉來轉去的,卑職看得眼暈;再說了,國師在里面呢,國母絕對會沒事的。”。
蕭石竹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繼續踱步不停,臉焦急之色越來越重。
金剛很是無奈長嘆一口氣,稍加思索后想起一件事來,趕忙前拉住踱步轉圈的蕭石竹,切聲問到“大王,這兒可是祝融國地界,您不怕被他們的巡邏船發現嗎”。
“十天前,我密令春云,把一支精銳艦隊開到風暮郡與祝融國相接的海域。”蕭石竹走到椅子坐下,盯著房門心不在焉的道“吳回以為我們要開戰了,急忙調集了全部戰船,開赴與風暮郡接壤的海邊境。現在他們的注意力全在那邊呢。”。
說完此話他又再次站起身來,在門口繼續來回踱步。
金剛見狀又是一聲無奈的哀嘆后,低下頭去,免得眼珠子又忍不住隨著蕭石竹移動,再次眼暈。
片刻后,屋內傳來了盈盈的激動聲音“使勁,孩子的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