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話音不大,但在長崖聽來,這熟悉的聲音卻是如雷貫耳,令他一愣之余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許久后,他才緩過神來,愣愣的口吐兩字“太子。”。
話音方落,長崖已是雙目泛淚。
“沒有太子了,沒有了。”長琴微微搖了搖頭,卻面無黯淡,反而帶著一絲絲喜悅,悠悠的道“現在的我,不過是九幽國的滂水城知州。”。
語氣之,也沒一絲委屈,更沒有半分不甘,反而是那么的平靜。
長崖又是一驚;那白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太子長琴,對方嬌生慣養數千年,居然甘愿俯首稱臣,只做一個小小的知州
“兄弟們,同胞們。”長崖驚愕的微張雙唇,但樓那白衣公子長琴,已是再次開口,對長崖的手下們喊話道“吳回為了一己私欲,殺了你們的先王,將我逼到九幽國,還喪盡天良,大肆屠殺了你們的子女,最后又騙你們來和我們這些同族同胞們,互相殘殺。這樣的大王,你們要效忠于他嗎”。
這段話是蕭石竹密授他說的,意在不戰而屈人之兵,減少他的族人流血和傷亡;雖長琴很是感激,可經歷了多次兵敗后,他已不信這世還能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存在。故而之前,他對此一直是將信將疑的。
直到他話音剛落,見城外那些士兵們,不少隨即把頭垂得更低了,眉宇間盡是迷茫和黯然后,長琴這才信了。
心對蕭石竹的敬佩,又增幾分。
當下不再遲疑,繼續按蕭石竹的教他的套路,喊話道“吳回無道,我們該默然忍受嗎”。語畢把手一揮,城軍士得令,立刻朝著城下拋下不少物件。
吳回軍們先是一愣,紛紛驚慌下躲避著朝他們拋來之物,片刻后看清那些東西不過是一疊疊卷起,在綁石頭的紙后,長舒一口氣。
他們面面相覷許久,小心翼翼下了坐騎,撿起地的紙拆去繩子,展開一看;卻看得紛紛咂舌。
面寫的不是其他,而是蕭石竹的調查,對吳回暗殺祝融的調查。其包括了共工的口述和他的指紋,全是自己怎么和義子句虎商議,如何與吳回里應外合,弄死祝融的過程。
短暫的愕然沉默后,吳回軍紛紛怒火燒,攥緊雙拳,眼泛起的仇恨瞬間沖淡了之前的迷茫和黯然。
“他娘的,老子今日反了”須臾之間,其一個吳回軍,便在同胞們異樣的目光環視下,奮然脫下自己的鎧甲,毫不顧忌的破口大罵到。
吳回軍們頓時嘩然,緊接著便迎來了連鎖反應。不少軍士不約而同的脫下吳回軍的鎧甲,將其奮然摔在地后,義憤填膺的怒吼道“此等無道之君,我等絕不效忠”。
“我等愿意效忠于九幽王。”
“從今日起,我等也是九幽國子民了,但不會在為吳回賣命”
吼聲起伏下,他們的坐騎也抬頭仰首,發出聲聲似乎在呼應著軍士們怒吼的沉悶咆哮。
似乎連畜生們都知道,不可再為無道的吳回效力。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五萬大軍已有三分之二倒戈。
“將軍”副將詢問的目光,望向長崖。
但見對方在短暫的思索后,也默默的卸甲;隨著鎧甲落地,長崖也憤恨道“老子也不再為吳回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