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軍的老將們,與蕭石竹情同手足,噩耗忽地傳來,令他瞬間失去理智。
“他不可能不拿我們開刀,畢竟我們是墨家的公敵。”片刻后鬼母起身,拉住他的衣袖“消消氣,目前最重要的是選將入關,接替白金防止敵人卷土重來。”。
蕭石竹把袖袍一甩,掙脫開鬼母的手,怒目圓睜,道“老子向來對防守不感興趣,犯九幽國者,雖遠必誅準備復仇”。
“諾”大臣們的怒火也被他的三言兩語瞬間點燃,情緒高漲的應聲到。
“諾什么諾”關鍵時刻,還是保持鎮定的鬼母踏前一步,環視著諸鬼“以如今的國力和兵力,根本沒法發動大規模的戰爭;況且杜子仁在南蠻經營千年,兵強馬壯,拿什么和他斗”。
她頓了頓,臉色陰沉盡顯猙獰,抬手一指大臣們,破口罵道“你們不給主公合理可行的建議,還慫恿他沖動行事,該當何罪”。
眾臣不敢再吱聲,忙低下頭去;蕭石竹胸中怒火頓減,冷靜了不少。
“左凡暫且接手了重山關的邊防,郡太守也在全力配合加強邊境巡邏。”須臾間,吾丘壽抬頭,有些為難的道“但重山關畢竟是我國南大門,還需個身經百戰的主將才能守住。”
“召回鬼虜”沉思片刻,蕭石竹忽地說到。
鬼瓦鏟形雕有鬼面的瓦件,常見于唐宋古建筑正脊端頭和垂脊的端頭,是疊瓦收束部分,在宋以后逐漸在我國建筑中消失。
{}無彈窗白金環視著谷中狼藉,鼻梁兩邊本就赤紅的雙目,更紅幾分。殊不知遠處谷口前,一個獨角三鬼已拉開了長弓,箭矢直指他的后腦。
他正欲提劍轉身,再殺幾個來犯之敵為死者報仇時,一道寒光如雷電般劃破空氣,朝他疾射而來。白金方才聽到破空聲由遠而近,尚未有何動作,便覺有一物從脖后貫穿了他的喉嚨。
咽喉堵塞感,隨之而來;嗚咽聲,也隨著從他喉結處破皮而出的箭矢響起。
當最后一抹夕陽落地,黑暗即將來臨;白金面朝谷內,雙膝一彎跪在地上,微微垂首,好似在對死去的軍士謝罪一般。
騎在螭龍身上的左凡,目隨寒光回頭一望,正好見到主帥跪地,敵軍所用鳳羽弩箭,帶起濺射的血珠從白金脖頸中貫穿而過,目瞪口呆,心頭泛起陣陣驚怒
“將軍。”下一秒后,左凡一聲怒吼,白金卻未應聲,只是把頭更低了不少。
戰場上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九幽國軍們忽然停手,多數軍士們紛紛轉頭,看了一眼體魄正在漸漸化為塵埃的白金。眼中先是浮現了驚愕,緊接著就是憤怒
“愣什么神”戰場經驗豐富的左凡,轉瞬間就回過神來,胸腔中怒火升騰,揚刀咆哮,胯下螭龍也是昂首悲鳴“跟我來,為將軍報仇”。語畢含淚馭龍上前,殺入了趁著他們停手的那幾息功夫,穩住陣腳的敵軍。
大風呼嘯,昏暗的山谷中再次響起了殺伐與慘叫。
就在白金的體魄全部化為塵埃之時,本該披在他身上的那件滿是血污的披風,隨風一揚高高飛起,向著北方徐徐飄去
這幾日蕭石竹都住在距離鬼母的絕香苑不遠處,賴月綺所住的月壁宮。加之絕香苑正在擴建,鬼母和茯苓都暫且搬到了石舫上住了,因此他一時間也沒打算回去住。
用過早飯,蕭石竹緩步走出此宮中主殿月影殿,朝著屹立在大殿東北,那座由各種形狀的太湖石塊堆砌而成,依墻拔地而起的假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