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到底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雖然稱為至尊包廂,雖然的確是這家ktv里最大的包廂,但對于16個人來說,也就稱不上十分寬敞了。
包廂里遍地都是十六個人玩鬧留下的痕跡,而且ktv老板又不可能將保潔工作搞的那么認真,除了這16個人外,還有許多之前客人留下的痕跡因為案情發生時只有這16個人和死者在包廂里,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痕檢到最后還要排除掉。
陳光耀越做勘察,臉色越沉。
許君豪早就想將尸體帶走了,但法證科不斷要補充線索,只得一邊等,一邊將能在現場做的檢查,都盡快做掉。
包廂里的氣氛很壓抑,大家能不講話就不講話,各個埋頭做事,心情沉重。
“這是什么”易家怡忽然指向死者的手表。
“手表也認不得啦”陳光耀走近,展了展酸痛的肩背。
“不是。”易家怡朝著陳光耀點頭示意他仔細看。
方鎮岳聽到動靜,也走過來查看。
大家湊近仔細檢查了,才發現死者手表上夾著一根金棕色的發絲,因為與死者皮膚幾乎完全同色,一直未被發現。
陳光耀忙朝技術員擺手,對方立即拿著取證袋過來,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取下發絲,塞進袋子。
裝好了,技術員才開口
“有發囊,可以做化驗。”
“如果沒有其他人在死者伏在這里后靠近死者,那么這根頭發很大可能是兇手的。”方鎮岳站直身體,繼續道
“死者的手表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夾到這根頭發,很大可能會在活動中掉落。而且它卡在手表上的位置很妙,我們可以假設兇手俯身殺死受害者時,是受害者身體最后一次自動活動。可能是感到劇痛,想要掙扎,但無法控制身體,所以只非常細微的動了一下。仔細看桌面上的酒痕”
說著,他朝陳光耀和易家怡指了指桌面上的一道痕跡。
“這痕跡是死者昏迷前喝酒時沾在袖口的,所以痕跡是他袖子在桌面上蹭挪時留下的,對嗎”易家怡立即接話道。
“是的,很可能是兇手行兇時,頭發搭在了死者胳膊上,一根發絲落進表帶中,死者最后這微妙的挪動,正好將發絲卡住。”方鎮岳指了指桌面,“死者胳膊上也沾有酒液,我們可以假設兇手是長發,棕色長發,而且左側耳邊的發梢可能仍沾有酒液。”
“我這就去采證。”立即有法證科的技術員表態。
陳光耀點點頭,派了兩個人去隔壁檢查那十六人的頭發。
十分鐘后,法醫部終于帶走了尸體。
法證科的同事檢查了5名長發女性的發梢,其中三位的發梢都有液體,要帶回化驗師化驗才能確定這些液體是什么。
方鎮岳帶團隊到空置的小包廂里開小會,現在初步比對出來往返兩次死者所在位置的腳印、死者桌邊腳掌著地的腳印、棕色長發、頭發上有液體、坐在靠邊緣位置方便走向死者等線索一綜合,最后箭頭指向的是一個叫鄭麗珊的27歲女性。
“鄭麗珊,身高一六二,體重大概一百斤,廣告公司文案員,是死者下屬。其他同事對她的評價都不錯,說她為人很開朗,工作兢兢業業,時常有不錯的創意,文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