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挺尊重死者,對死者這個上司提出的加班啦、重做啦之類的要求都很配合,同事都說從沒聽她埋怨過什么,是個很有工作熱情的人。
“跟死者沒發生過沖突。
“不過有人說,死者一個月前提拔下屬升主管的時候,升了另一個男人,沒有升鄭麗珊。
“好多人替鄭麗珊不平啦,說鄭麗珊能力明明更強,死者就是看不起女人,才總是壓著鄭麗珊。”
劉嘉明一邊翻口供,一邊介紹
“好像死者在鄭麗珊不在的場合討論她,說女人做什么工嘛,早晚回家生孩子咯,升職也沒什么用啦,又不需要她養家。
“這一類的話應該都有傳到鄭麗珊耳朵里,不過同事都說鄭麗珊只是笑笑,從來沒因此生過氣,是個很大度很好脾氣的女人。”
“是個聰明女人,可惜選錯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林旺九搖頭哼聲,顯然已經將鄭麗珊認作是兇手了。
“城府這么深一點沒顯露,卻默默動了殺機”劉嘉明皺眉,有些難以置信,那樣一個看起來開朗柔和的女人,那么無害,居然致命嗎
“現在線索還不夠,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指向她,但沒有辦法證明她就是兇手的話,仍然無法定罪。”方鎮岳朝三福點了下頭,“你帶嘉明,再去把鄭麗珊帶到小房間里,單獨審一下。”
“yes,sir”三福得令,格外鄭重其事的應聲,隨即帶著劉嘉明走出包廂。
進入到圍觀記者們眼中,三福的表情格外有氣勢,仿佛透露著一定要讓兇手認罪的決心。
包廂的門又關上,將三福和劉嘉明的背影,以及記者們窺視的眼神,都隔絕在外。
林旺九看看方鎮岳,嘆氣道“再等一會兒,法證科勘察結束,就該放其他人離開了。”
現在必須盡快確認嫌疑人,不然就得先全部放走。
“兇器就在現場,但沒有留下指紋。在場所有人的口供都找不出兇手的馬腳,ktv的侍應生進包廂送東西時,也沒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要不就先等三福他們問完了鄭麗珊,再考慮后續吧”gary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已經壓榨到極限,再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了。
“法證部還沒找到兇手殺人時,包住刀柄的東西。”易家怡皺起眉,努力的回憶。
心流影像里,她明明看到了那個東西。
兇手鄭麗珊用一塊布,抱住了刀柄殺人,所以刀柄上才沒有留下指紋。
可是法證科的同事沒在刀柄上發現那塊布的線索,既沒有留下線頭,也沒有什么布料壓痕。
家怡只在心流影像中看到白色的厚實的布,沒有什么花紋,似乎也沒有什么形狀之類的特殊之處。
那一塊兒布會是什么呢
“如果是衛生紙,用它包裹刀柄后,一定會印下刀柄的輪廓,哪怕最后團成團,攤開后都會發現輪廓和血跡。但包廂的所有地方都被檢查過,沒有找到。”方鎮岳皺眉,案子到這里,難道就只能寄希望于鄭麗珊招供嗎
可是那樣一個都準備要殺人了,卻沒流露出一絲一毫恨意的聰明人,把所有一切都計算清楚了,會在警方的審訊中招供嗎
“她不會真的把那個可能濺到死者血跡的紙,吃掉了吧也太狠了。”gary表情逐漸扭曲,胃里甚至泛起一絲絲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