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四肢發麻,感受到身下原本火熱的軀干在轉涼,才忽然松開手。
掌心不知怎么也被割破,她捂著自己的傷口,丟開匕首,怔怔跌在床上,又呆了幾息,才忽然蜷身將臉埋進被褥中,嚎啕大哭起來
再次回想,家怡仍被殺戮來得太過突如其來和兇手令人窒息的情緒爆發,沖擊得垂眸大口呼吸。
喘勻氣后,再面對面前的紙張,家怡不像剛得到能力時那般茫然,她現在已開始在腦內問自己問題,學習方sir他們探案的邏輯,引導自己尋找線索。
那個男人是誰有什么特征
那個女人又是誰有什么特征
他們是什么關系
明明那么親密,為什么又殺人
刀提前放在枕下,女人是否早就計劃好要殺人
房間有什么特征有沒有看到窗窗外有沒有什么標志物,可以幫助找到兇案發生所在
很快,家怡便將目光落在死者戴的手表,和兇案窗外的一棟高樓。
男人的手表已經被法證科帶走了,循著這個物品,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兇案窗口能看到旺角道的富樂大廈,這間房是在旺角道南面,大概是福安或光榮兩個社區的屋。
家怡在心流影像中沒辦法將窗外看得太清楚,只能得到較粗略的位置信息。
還有呢
皺眉努力回想那些畫面和聲音,小女警甜美的面孔也染上了方鎮岳探案時的肅然。
方鎮岳正捏著地圖查看發現尸體的海灘附近,電話忽然響起,接聽后只說了兩句便掛斷。
“法證科的電話,那邊將尼龍袋中的石頭和袋子及尸體上的海藻等物質做了采樣,gary你跟化驗員diane去那附近的海灘、港口看一看,能不能找到這些物質的來源地。”如果能找到,那基本就是兇手的拋尸點了。
“yes,sir”gary立即站起身,他這半天茫茫然無事做,已經焦慮的快爆炸,正需要快些尋到線索,做點什么,幾乎是跳起來要往外跑。
“還有,gary去茵姐那邊取一份地圖。我研究了一下,兇手要拋尸,不可能往沙灘上丟,一定是在一個高點,將尸體拋入有一定深度的海灣。所以多去找附近的港口碼頭,那邊的批發市場晚上就算有保安,也不會對市場外盯得太認真,你可以去那附近轉轉。南邊是水警行動基地,兇手晚上一定不敢往那邊走。你們還可以看看更北邊和更南邊的荒港。我們推測兇手有車,那么搜索范圍就要更遠一點,明白嗎”
“知道了,岳哥。”gary表情認真,點頭后便大踏步走出辦公室。
方鎮岳又走到白板前,在上面寫下手表兩個字后,轉頭對其他人道
“死者的手表表盤上標記品牌的文字是簡體,法證科那邊已經確定過,這款表應該只有大陸有賣。嘉明你去找ada,讓她想辦法聯系大陸那邊,請那邊輔助辦案,尋找一下這塊兒表的線索,和那邊近3個月內的來港失蹤人口。”
“是。”劉嘉明也出了辦公室。
“十一,你聯系人民入境事務處,查近半年有入境記錄,卻沒有返回大陸的出境記錄的人員名單。”方鎮岳再次點名。
“是,岳哥。”家怡立即拿起筆和紙,領命去找號碼、打電話。
“九叔,你和福去沿海岸線轉轉,從發現尸體的點向南邊和北邊輻射,問附近的居民,近3個月有沒有看到開車過來,拎著大袋子走動,或者尋找大石頭的可疑人物。”
方鎮岳將最后兩人也派出,才再次面對白板。
寫下幾個字后,他閉上眼睛,眉頭皺的彷如打結的頭發。
要把所有能捕捉到的線索,通通展開詳查。
要更努力思考,不漏掉任何疑點還有什么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