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算能聞到腐爛的味道,也不能報案。
畢竟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能找到這里
皺著眉,家怡站得筆直,雙手垂在身側微微攥起拳。
不甘心啊,明明知道里面還有兩具尸體,卻不能破門進去。
不能告訴他人,叮當車上的坐尸其實也是兇手,他在這間屋內殺了兩個人,自己在爭斗中也受重傷,逃逸路上死于巴士車二層靠窗座位
閉上眼,心流影像中的畫面便浮現腦海。
她仿佛能透過面前這道鐵門,看到門后景象。
擁擠的客廳桌上擺著簡單的酒宴在準備這一桌菜肴時,主婦大概沒想過貴客會成煞星,殺死他們夫妻吧。
如今佳肴已發臭,男主人在被刺穿要害后與木椅一同栽倒在桌邊,刺傷了叮當車坐尸男的女主人也在被抹脖子后撲倒在丈夫身邊
該怎樣讓探員們找到這樣一個隱蔽的地方呢
香江已是深秋,眼看便要入冬。這里的公寓門窗嚴密,如果里面的尸體腐爛緩慢,如果臭味一直不傳出來。萬一死者夫婦已經沒有其他家人,又都失業在家
萬一叮當車坐尸男與這對夫婦的社會關系很微妙,比較是偶然認識,沒有其他的共同朋友。即便找到坐尸男的身份,也聯系不到這對夫婦
那豈不是永遠不會有人發現這間屋內有兩具尸體
家怡眉頭皺緊,怎么辦怎么辦
住在對面的b單位阿嬤在廚房聽到電梯叮聲提示有人到達后,慢騰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去看是不是自家女兒回家。
但她并沒有看到自家孩子,而是瞧見一個穿一身白衣,短發略顯凌亂地披散著的女人,仿佛懷揣仇恨般攥著雙拳,對著a單元的門,一動不動的站著。
只是站著
阿嬤只覺頭皮發麻,忙縮回頭,盯著貓眼咽了下口水。不敢再去看,她轉身折向廚房,驚慌地拉自家老頭
“對面人家門前好像有個怪人啊,你跟我來啊,來瞧一瞧,你能看到她它嗎”
阿伯正清理魚腹,沾得滿手魚血,乍著雙手,一邊抱怨一邊被推到門前。
他探頭通過貓眼往對面看,哎呦一聲道“什么都沒有啊”
“啊”阿嬤嚇得縮肩。
果然別人都看不到那個白衣女人,只有她看得到啊。難道真是鬼
便在這時,阿伯居然不知死活地一把推開門。
“哎呀不要開門吶”阿嬤阻攔不及,嚇得后退一步,捂住眼睛。
“什么都沒啊,你自己看啦,老太婆”阿伯伸手朝著門外指,空蕩蕩的沒有人嘛。
“啊”阿嬤左右看看,果然什么人都沒瞧見。
只是,當她視線下移,卻瞄見對面門前原本干燥的地上,赫然有幾滴水漬。
阿嬤打了個寒顫,一把拉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