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ner拐向審訊室去跟進三福押審兇嫌黃祥杰情況時,心里終于舒服許多。
人在工作時是需要意義感的,他需要成就感,也希望被人、被團隊需要。做了幾件事,他總算得到agner很有用這樣的自我評價。
是以在審訊室外的小窗邊看到與另一位年輕督察站在一處的黃警司時,他沒有因為第一天到重案b組不適應而心虛,反而有了一點挺胸抬頭的底氣。
行至近前,不急不躁地與黃警司打招呼。
黃sir挑眉笑著拍拍agner肩膀,并向他介紹自己身邊的年輕督察
“這是tannen督察,警隊的犯罪心理學專家。”
“agner督察,你好,我聽說你今天第一天上任b組督察,以后多多指教。”tannen主動伸出右手,面上帶著高材生特有的矜持微笑。
“你好。”agner與之相握。
tannen感受到對方手掌渾厚有力,sir即便這些年都在非一線科室,但并沒有落下對力量的管理。
“你們怎么在這里”agner收回手,并未在意tannen對自己的觀察。探頭見他們守著的審訊室正是關著黃祥杰的那間,便挑眉好奇探問。
“tannen對b組的案子很關注,聽說今天你們有了新案子,便第一時間從赤柱監獄趕回來了。”黃警司挑下巴示意了下tannen,“他要過來看看嫌疑人,我恰巧有空,也來聽一聽t的側寫,學習一些先進知識。”
agner點了點頭,小窗內,三福正舒服地歪靠在椅子上,做出享受這浮生半日閑的欠揍模樣,以此在心理上打壓黃祥杰。
“他們已經這樣對峙多久了”黃警司指了指小窗,“我們來這里站了快10分鐘,譚三福警官都沒有講一句話,就那樣晾著嫌疑人。這是什么道理”
“易家怡交代三福將嫌疑人帶回來,先關押盯著,等其他探員收集到線索回警署后,再細商審訊事宜。”
“這樣晾著兇嫌,給對方足夠多的時間去思考警方會問哪些問題我該如何應對,這樣恐怕不利于審訊吧”黃警司微微皺眉,質疑道
“為什么不趁熱打鐵,在他還沒回神時一鼓作氣地拿到筆錄”
agner微微皺起眉,似在整理思路和語言,并未立即回答黃警司的問題。
“這個決定不是你下的,是新上任的易家怡沙展下達的”黃警司咄咄逼人地追問。
agner點了點頭。
“你看,我沒有給你時間思考,突如其來的逼問你,你沒有時間去編造謊言敷衍我,只能措手不及地如實答復我審訊的時間窗口如此重要,你為什么放任易家怡安排一切呢agner,你作為易家怡的長官、b組的長官的決定和想法呢”
黃警司一字一字加重語氣,面色嚴厲地將這些責問通通砸在了agner的臉上。
agner沉著面孔,那張已不再年輕、也更注重臉面、更需要尊重的容長臉微微漲紅,唇線繃直,他聳著眉心,沉默地垂眸。
tannen目光在黃警司和agner之間梭巡,捕捉著他們的每一個神態,分析著他們在言辭之下真實的情緒和想法。
幾秒沉寂后,他隱約讀懂了agner充滿對抗意識的肢體語言之內,可能的真實想法。于是,推了下眼鏡框,他代agner開口,打破了此刻令人神經緊繃的僵持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