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想想大哥,想想弟弟妹妹,想想b組的大家,想想方sir
從心流影像中抽離,家怡抬頭見許君豪已經直起腰,轉身朝著他們走來。
“打擾許sir工作了。”家怡點頭不好意思道。
“沒事。”許君豪指了指另一張解剖床道“女死者的尸體已經拼湊好了,冰箱里取出的內臟等也做過檢查,她死亡時間大概在18日到19日之間,比大腳強遲一天到兩天左右。
“大腳強死得反而比較痛快,她身上傷情發展情況來看,皆為生前所受。死因是失血過多,致命傷在腿部,兇手用菜刀割她腿上的肉,導致嚴重失血。”
家怡點頭,認真做筆記。
九叔等人站在旁邊,面色逐漸黑沉。
“法證科采集到的證物中,1號菜刀符合我的兇器畫像。”
許君豪從邊上小桌臺上抽過一張傳真紙,指了指上面的1號菜刀。
“明白。”agner應聲。
“這一處傷,還有這里,這里是鈍器傷,符合2號兇器形狀。”許君豪將探員們帶到女死者解剖床前,對著一些明明已經面目全非的傷處,認真指給大家看。
三福抱胸站在邊上,皺眉根據許sir的描述,分辨這些青紫傷痕。
當被許sir發現的所有傷處一一解釋后,大家才意識到,法證科搜集到的6件兇器,都曾被施加在女死者身上。
難以想象,她到底是怎樣熬過人生最后一段時間的。
“她的尸塊兒還算完整,丟失的并不多。男死者的尸體就比較難拼湊了,有大量尸塊兒已經找不回了。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許君豪走回大腳強解剖床邊,轉頭詢問探員們。
“明白,許sir,你不用解釋了。”三福忙擺手,說到這里就夠了,大家都懂。
“嗯。”許君豪又一一介紹起大腳強殘破尸體上的痕跡,分別代表著什么,“致命傷就在這里,頸動脈被砍斷。
“這些傷就大部分都是死后造成的了,你們看這一刀,直接劈砍進皮肉,在骨骼上留下了這樣的斜切口全是發泄性劈砍造成的,可以看出,兇手對這位死者的仇恨更甚。”
“明白。”家怡點頭,轉臉發現不止自己在記筆記,方才許sir解剖和處理尸體時,幫許sir遞剪子等器具的助理人員也在做筆記。
她好奇地探頭去看,便見對方本子上不僅記錄了許sir的判斷,還畫出了尸體塊的粗略圖,并在圖上做了傷痕標注。
“一會兒可以借你的筆記給我抄抄嗎”家怡忍不住開口。
話說出來了才發現,自己九年義務教育中養成的毛病居然犯了。
跟學霸借筆記這種沖動,果真是忍不住的啊。
“可以。”助理技術員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從尸骨、頭顱、手腳的腐爛程度,不僅能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還能看出死者被丟棄和埋葬的時長。
“男性死者確定為外號為大腳強的韋恩強,女死者確定為韋恩強的妻子劉麗娟。男性死者死后被丟棄放置了大概4天左右,才被埋入土壤。在土壤中大概埋了4天左右。
“女性死者大概是在死后1天到2天后被埋入土壤的,在土壤中埋葬的時長與男死者相仿,應該也是4天。
“也就是說,男死者死后被丟棄在地窖中4天后,與女死者一齊被埋入鎖住韋念盈的那塊區域地下。
“我相信法證科的土壤成分化驗結果,也能佐證我的判斷。”
許君豪轉頭與家怡對視一眼,又看向跟著過來的犯罪心理學專家tannen,嘀咕道
“至于他這樣埋葬,是否出于什么心理,就由你們去判斷了。”
是為了發泄對韋念盈的仇恨,才將她的父母埋在她所處空間的正下方,亦或者這也是兇手施虐手段中的一個,他就不敢做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