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徐少威去借衛生間,村民還感到很奇怪,為什么這位警官靚仔不找個樹或者山坡解決,非要大老遠跑到這里借廁所。
徐少威很快解決,步出木棚搭圍的旱廁,他看到家怡在院門口,立在陽光中,影子投在木垛上,曲曲折折一條。
她背對著他,悄悄抬手在抹臉。
左邊抹一下,右邊抹一下。
他猛地轉身,不敢再看。
彎腰在院落中小鐵盆中洗手時,他胸膛劇烈起伏,某些情緒想要噴薄,偏只能死死壓回胸口。眼中、心里,所有熱流都被遏制。
他親手將它們澆滅,雙手,滴答滴答,是冬日深井打出來的最冰冷地下水。
法證科有目的地二勘,仍然沒能得到更多線索。
車上沒有找到與槍有關的證物,也未在車座、方向盤等處發現槍火燃燒后的物質,顯然這輛車并非第一現場。
且兩名死者應該是沒有槍的,車雖然是偷的,但車后排發現了躺臥痕跡,兩名死者應該是在車上過夜過,如果他們有槍,很大可能會在車上發現線索。
現在依然推測槍是屬于兇手的,兩名死者身上并不能找到關于兇器的證據。
在法證科勘察快結束時,跟岳哥一組的劉嘉明跑回來喊人。
他們發現了可能是第一兇案現場的地方,請法證科同事來做勘察。
死者偷來的汽車便繼續交由軍裝警看守,法證科的diane帶著阿杰,家怡帶著徐少威,立即隨劉嘉明趕赴唐樓廢墟中心區。
方鎮岳在這片區域發現了血跡,又循著血跡的方向找到一片殘墻上的一個彈孔,法證科的同事立即就所有發現進行拍照留存,然后便開始深入勘察。
“這里的飛濺式血跡,與死者死因相符。這些暗色的可能是腦漿”
“兇手幾乎同時擊殺兩人,也就是說先殺死一個,隔大概不超過1分鐘,另一個人還來不及逃,也被殺死。所以這里的血跡是兩團噴濺血痕,想象一下,如果這邊不是凹凸不平的截圖和殘垣,而是一面垂直墻,這里會有標準的兩團噴濺血跡,以及兩顆彈孔”
“死前,他們就坐在這里。難道是兇手命令他們坐在這里的可是既然已經要被槍決了,為什么不逃難道兇手騙他們不會殺他們”
diane一邊勘察,一邊讓阿杰拍照及筆錄記下她指示和所說的一切。
時不時又轉頭與方鎮岳和家怡探討兩句。
“不會,法證科同事根據車內留下的指紋判斷出死者身份,兩人都是有案底的累犯,這樣不要命的兇徒很大可能判斷的出兇手要殺人,左右都是死,總要放手一搏,或者逃跑試試的。”家怡立即否認,她在心流影像中看到的兩人似乎正低頭看什么。
但剛才她已經跟著diane姐檢查過,四周并沒有類似紙張的東西,周邊走一圈兒也未找到,很可能已經被徐少威帶走了。
跟著diane姐走了一圈兒,家怡看見阿杰在廢屋外一塊兒已經干涸的泥地拍照,踏步走過去,便見兩個不甚清晰的足跡。
“兇案發生之后,這里下過雨,所以鞋印不是很清晰了,但雨后這里又干涸,這一塊兒足跡沒有遭到其他破壞,輪廓等還是清晰的。”阿杰開口介紹道。
家怡點點頭,目光盯死了這雙足跡。
徐少威殺人這天穿的應該是平時不穿的鞋,所以現場的一些足跡并沒有刻意破壞。
因為發現第一兇案現場太晚,這里被風吹雨打日曬,尤其是下雨,許多線索都被破壞了。
但為數不多的足跡哪怕看不出鞋底紋等信息,可這個步寸,這個鞋碼,還有這個一只腳偏向前,一只腳外八的特殊步態
證據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