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供給大腦,用來思考。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很喜歡將事物歸結于鬼神的主要原因。
因為這樣將簡單化,就不用思考為什么了。
思考都已經這么難了,驗證一件事物的真相,就更加困難了。
這需要大量的實驗論證,還有突破舊有秩序的實力。
想到這兒,韓盈覺著有些不妙。
她想起來一個人。
塞麥爾維斯。
西方第一個為產科制定有效消毒手段的醫生。
但他的下場,卻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原因,當然不是什么所謂的領先一百年是瘋子。
是他救活了太多人,他的理論太先進,效果太好,而他本人又太過于激進,直接把自己的理論擺在了臺面上。其余的醫生,不愿意承認自己不經消毒就給孕婦病人接生治療
是在殺人。
所以他們聯合起來,一致排擠打壓塞麥爾維斯。
塞麥爾維斯的情況,并不能完全套到韓盈身上。
因為她根本不是在醫學內部提出革新理論,是直接掀桌子
但塞麥爾維斯的例子,還是讓韓盈警惕起來。
對抗守舊派的前提,是新派的利益團體大于守舊派。
韓盈一想整個縣城對巫覡的信任,再想想自己也就團結了周圍四五個村子的情況,
沉默了。
好在,成年人總能向現實妥協。
不管怎么說,月子迷信。
總比祭祀迷信好吧
抹了一把臉,韓盈打起來精神,厲聲說道
“外人怎么說我不管,你們兩個跟我學的人,不可以信這些東西”
魏裳再怎么聰明,眼界和閱歷擺在那里。
她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師長突然變得這么嚴厲。
不過她本來就對這些東西沒什么信任。
韓盈一說,便笑嘻嘻的應道
“誰信這個呀。”
說完,魏裳看著韓盈嚴肅的臉色,心中一凌。
她立馬變得認真起來,拍著胸脯表示道
“師長你放心,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怎么會不知道肯定不會當真,也不會說這些”
旁邊的韓粟,本就害怕自己趕走,現在立馬跟著說道
“我也是。”
以前的那些鬼神之說,是真是假先不論。
三個月以來,這些新生的禁忌,自己就是參與者之一。
而韓盈又是手把手的把為什么這么做,給他講清楚了。
他要是還把這些禁忌當真,認為真是鬼神之事。
那就是腦袋有問題了。
看兩個學生不會誤會,韓盈松了口氣。
暫時性的妥協,不代表永久妥協。
先推廣,等徒弟們教導出來,醫生多了,有群眾基礎了,再去扭轉思想風氣。
別的不說,放眼全球,也就兔子在建國之后廢了大力破四舊,這才讓民間的迷信大幅度減少。
往前兩千年,迷信就沒停過。
韓盈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的能力,能戰勝它。
這樣安慰著自己,韓盈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
越是面對這樣的情況,越令韓盈懷念現代。
壓下心里的難受。
韓盈收拾好情緒,繼續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繼續跟你們講一下孕婦見人的問題,這涉及傷口感染”
在韓盈給學生上課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