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還活著
沃河覡師心里咯噔一下,剎那間,他覺著寒意化作藤蔓,順著雙腿爬上四肢,將他捆在原地,竟動顫不得。
不能慌,千萬不能慌,不能讓這些人看出來
沃河覡師使勁兒掐著手掌,克制住自己想要打架的牙齒,冷著一張臉,對著眾人吩咐道
“去把河伯祠關上,任何人叫門都不許開”
過來傳報的仆役沒想到沃河覡師居然避其鋒芒,連見都不敢見,想著門外那么多拿著農具,神情激動的人,他連忙說道
“可,可神師,那月女指名要見您啊”
“不見”
這能出去見嗎見就是一個死啊沃河覡師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可說完,他便想起來仆役說的上千人聚集在門外,還有個遭遇刺殺的月女,光一句不見,怎么可能攔得住他們
想到這里,沃河覡師又補充了一句“說我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要去見河伯了”
那仆役聽沃河覡師這樣說,直接愣在了原地。
神師怎么會這樣畏懼月女之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還要撒謊,這,這還是神師嗎
看仆役發愣,沃河覡師忍不住怒了起來“沒聽到我說的嗎快去啊”
“是,是”仆役低下頭,掩蓋住臉上的不可置信,他一路小跑到前方,剛想喊著眾人把河伯祠大門關上,就被一群沖上來的青壯全給按在地上。
韓粟膝蓋壓在仆役的后背上,扭著胳膊將他摁倒在地,兇惡的詢問道
“快說,沃河覡師呢”
仆役不知道情況,多年的洗腦讓他本能的選擇相信沃河覡師,照著他的話就說道
“神師,神師,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要去見河伯了”
“騙人”韓粟將人放開,交給后面涌上來的青壯綁起來,又招呼手頭沒事兒的同亭人繼續往后面走
“若真是病的要死了,你上哪兒問的人那沃河覡師就在河伯祠,我們進去搜”
說著,韓粟就帶著人沖進河伯祠后面的院子。
燕武和兩位老兵亦步亦趨的跟著韓盈,防止她受到傷害,看著本亭的青壯被韓粟帶走了大半,后面跟上來的人明顯更為騷亂,他們心中還帶著對沃河覡師的敬畏,完全不敢在河伯像下動手。
韓盈讓本村青壯拆了河伯祠內的高臺,搬走了火盆,架子,在外面布置起來一個所謂的施法臺。
這下,后面跟過來的各村村長,女醫,派過來的機靈人乃至聽到動靜過來的河伯祠周圍村的人,總算是看到了自己能看懂的東西。
“月女這是要斗法嗎”
“好像不是啊,不是說神師是個騙子嗎”
“發生什么了,怎么來了這么多人,月女不是行醫嗎,怎么上門鬧事兒了”
“唉呀,你不知道,神師派人去東河村殺月女去啦,燒了她家的田,還要殺了月女,你看看那幾個被綁的人,為首的就是神師弟子仇生啊”
“還有月女身邊的兩個人,你看他們身上的血跡”
“我的天”
“誰說神師是個騙子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