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行顯然沒有作為長輩的自覺,他繼續說道
“你前些年做的火炕甚是有用,冬日不能下河,卻可以坐在火炕上編編藤筐,磨好鋤頭鐵鏟,如此,也不算荒廢了冬日。”
說完,婁行整個人仿佛狐貍護體,對著韓盈誘惑道“月女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里搭把手這可是指揮上千人做事,能學不少東西,機會也就這么一次,錯過了,以后可就再也沒有了”
韓盈翻了個白眼兒,直接拒絕道“不去。”
學東西這個字,頂多只能騙騙兩年前的她,自從義診過后,韓盈就對如今各方的組織能力不抱任何希望,真要去過去幫忙搭把手,哪怕只是極小的一部分,都能將她拖在工地上別想干別的事情,更不要說來的這些人都不是一個村里的,連個中層管理都沒有,去了那得從選人開始,這
還是趁早溜了吧。
婁行沒想到韓盈不肯上鉤,他可不愿意放棄這么好用的勞動力,畢竟,自己可是一個人過來的,身邊就沒有能用的人,不騙,咳咳,不拉人給自己干活怎么能行呢
“月女,你說你這都算了這么多天存糧了,再過去給算算輸轉,不就是隨手的事兒嘛。”
韓盈頭上起了青筋。
“婁叔,你看著我的眼睛,再給我說一遍隨手”
“呃”
看著韓盈,婁行騙不下去了。
小孩子教的太聰明就是不好,看看,現在想把人騙過去干活都不容易。
正當他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時候,邊聽的韓盈低聲道
“師父不是讓將作掾配合你我懂婁叔你為什么拉我了,又是人事斗爭,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想清楚的韓盈無奈扶額。
大部分普通人做事,基本上處于一個人一心一意,兩個人互相推諉,個人勾心斗角,再多那就得爭權奪利,婁叔是師父請過來的,架子大,地位高,但他沒有正式的官職,做設計也就罷了,執行的時候就避免不了依靠本地人。
將作掾過往被冷遇了很久,現如今師父有意扶持他,對方投桃報李,也能聽從指揮,可修水渠是苦差也是肥差,就算他能管得住手,他能管得住底下的人不動手
更何況,這水渠怎么也得修個四年,四五年的樣子,若只依靠他和他的屬下,等時間一久,權力滋養著野心,會發生什么就不好說了。
婁行努力想把韓盈往里面拐,一方面是韓盈好使,另一方面就是可以鉗制住將作掾,這種御使人的手段,也不是不行,就是
“我還得忙我這邊的醫屬,真抽不出來時間過去。”
韓盈無奈的攤了攤手“這樣吧,師父不是說我得去給新來的流民看一看,防止有什么疾病嗎這么多人,我又沒辦法一直看著,肯定得挑幾個女孩兒出來教教醫術,到時候我連著算數一起教,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