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盈一下子被問懵了。
懵完,韓盈才發現,她居然又被現代養出來的思維給禁錮住了。
她的目光一直看著二十年,或者說三十年后漢武帝戰爭帶來危險,并以此制定計劃,而忽視了最近時段,不,應該說是下意識回避會發生的爭斗,來讓自己處于安全的境地。
這完全是自欺欺人的鴕鳥心態,長期計劃太好做了,因為這種宏大的目標即便是沒有做到也沒關系,它本來就是遙不可及的,真正困難的是短期目標,因為這是必須要付出行動,而她覺著自己很有可能做不到。
韓盈有些無奈,她的本性太過于頑固,還很難察覺,非得到必須面對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說起來,師父為何不提醒她呢
等等。
師父好像也和她一樣,屬性是明哲保身一掛的啊
“怪不得我們兩個人相處的如此和諧”韓盈兩眼發直的吐槽起來。
還好,現在發現的也不算晚。
既然宛安縣的情況終將要現世人面前,技術也會有保不住的時候,那她完全可以提前推廣,增加自己的政績砝碼,畢竟接替師父成為宛安縣令,隨著政績積累,被梁度提拔,舉薦給漢武帝也是一條可行的道路啊。
藏著掖著做不到,倒不如讓世人看看她有多厲害
“嘴上說著那么多壯志,可真做的時候卻又躊躇不前,連個想做縣令都說不出口,就算是做不到又怎么樣宛安縣是我的主場啊,我比沃河覡師還根繁枝茂呢不就是政斗嗎來啊”
韓盈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站了起來,她站起身,對燕武說道
“把包裹里的印花布和信拿來,我要去見郡里的布商”
燕武雖有些不解韓盈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振奮,但她還是快速拿出來了印布,而后跟著韓盈一同去拜訪布商。
布商總共有三家,是曹良的人選,品德都還算不錯,之前韓盈想藏拙,只打算通過慶侯銷售印花布,便沒帶做好的外衣,沒辦法,瓷器太占空間門了,好在她臨走前還是塞了兩尺長的印花布以備不時之需,此時正好帶去找人。
綠肥掩藏不住,印花布又怎么可能掩藏別人搶是別人搶的事兒,現在賺到錢,賺到大錢才是讓他人認可和跟隨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