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滿眼茫然,完全不知道韓盈想要干嘛,只能誠惶誠恐的將韓盈送走,而后和嚴家、任家兩家人互相面面相覷,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韓盈沒工夫管他們的癡呆,第二日便正常啟行,進入長安之后,馮康回去述職,而她本想給桑弘羊遞拜貼拜見,沒想到對方估量著時間,早就派人在那兒等著,一見韓盈到了,便將她邀請至府中。
下午,韓盈便見到了從宮中急忙回來的桑弘羊。
這效率,也是夠快的。
兩人如今的關系,也不需要講什么禮節,互相說了感謝和恭喜之后,韓盈直接了當的將準備售賣的刺繡拿出來,表示希望可以由對方專營代售,并可以在其中收三成的利。
利不是利潤,是指直接在銷售價格上拿走三成,比分利潤拿的更多,而這種行為,說白了就是兩個字。
送錢,送大錢。
現代商業經營還有各種回扣呢,她能有這個亭侯之位除了靠自己的本事,更重要的還是桑弘羊這些年不斷在漢武帝面前推銷她,此等大恩不回報,那兩人關系也就走到頭了。
只是單回報錢吧,韓盈還真沒那么多,宛安縣吏的錢她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些,也就是一萬多錢,還不夠兩個金餅,拿來送也太磕磣人了,未來漢武帝賣等同于二十爵中,第八檔等級的武功爵還要三十一萬錢呢,更不要說亭侯這樣壓根無價無市的存在,就算最后定奪的是漢武帝,論起來她也得送個百斤金子。
不過,這些錢她真沒有,但就像她打算利用田蚡的理由相同,送價值不能恒定的刺繡就不一樣了,瓷器都那么離譜,誰知道刺繡不能呢,用個一兩年,別說一百金,翻個倍都能賺到,比一次性送金子更多,也能將兩個人關系綁在同條船上。
而除了這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長安這種權貴橫行的地方,她經營這么暴利的生意也危險,還是由桑弘羊來合適,畢竟,他背后可是漢武帝啊。
很快看出韓盈這些心思的桑弘羊冷哼一聲
“你當真是好算計,連我都利用上了”
這么多年,韓盈的臉皮早就修煉厚了,被桑弘羊指出來算計她臉上的笑容也沒有變化說一句算什么,他沒拒絕啊
“我窮,手頭本來就沒錢,黃河一決堤生意全都停了,這日子是真要過不下去了,你就再多幫幫我吧。”
“嘖。”
在韓盈的勸說下,桑弘羊勉為其難的同意道“行吧。”
有權勢的情況下,想將足夠珍稀的東西賣出天價是極為容易的事情,桑弘羊心里不由自主的盤算起來要怎么營銷、炒作,以及得給漢武帝多少孝敬,最后自己能落得多少,邊想,他邊說道
“刺繡之事不急,倒是你到長安之事,陛下已經知曉,他命你今天好好修整,明日進宮。”
聞言,韓盈一怔。
這也太快太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