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頭只覺著自己此刻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七八百人,且不論跑不跑的過騎兵,就算是跑,他們又能跑的到哪里去甚至這一跑,手下看出他害怕,直接綁了他,取了他的人頭求恕罪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跑,應戰更不行,手下的人都是些烏合之眾,真看到穿著玄甲手拿馬槊騎著大馬,人數遠超過他們的騎兵,恐怕立刻就要丟下兵器投降。
跑跑不得,打打不過,匪頭一咬牙,道
“衛將軍帶的軍隊是仁義之師,我們這些人是被逼做的匪,沒殺多少人要不,直接投了吧”
這話當然不真,可沒別的辦法下,匪頭只能出這個主意,并編點謊話騙自己和眾人,他看著眾人神色各異的模樣,繼續勸道
“那些金銀,大家互相分一分,各自找地方藏著,只要我等還活著,日后將其找出來,還是能再享富貴的,可要是被殺,那就是什么都沒了啊”
有了金銀做盼頭,眾匪徒瞬間門達成了一致。
“是這么回事。”
“大哥說的對啊”
“依我看,趕緊把金銀分分,投了衛將軍才是正理”
“對,分了金銀”
眾匪將金銀一分,帶著人和這些日子搶來的糧食便去投降衛青。
騎兵營地外布置著拒馬,玄甲上面帶著刀痕,衣擺還有血跡的兵卒成隊在外站著,鋪面而來的肅殺之氣讓這群匪徒差點直接跪下。
還好,還好他們來的快
只是不知道為何,接受他們受降的兵長和騎兵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有種特別遺憾的意味。
事實上,他們的感覺并沒有錯。
沒有匪徒來投的時候,有人開始的長吁短嘆
“我的四等不更,我的四頃田地”
“爵位乃公的爵位就這么沒了”
“怎么就不再負隅頑抗一會兒呢”
“就是,都太沒有骨氣了”
路過聽到這些話的江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