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汶眨了眨眼,她雙腿微微夾了下馬腹,讓兩個人靠的更近,可憐巴巴的說道
“照這個架勢下去,這京醫院后續都得交給我去督造,可我哪懂這些畫出來的圖不知道還要改多少遍呢,現在我留些精力,等到了長安有大匠指點著再改,也是很好的打算吧”
社畜合理的偷懶嘛,何梅也不是沒做過,就是沒想到蔡汶膽子這么大,在韓尚院面前也敢,可看她此刻憔悴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軟,點頭應道
“這當然。”
很好,這就是不會告密的意思了。
蔡汶高興地咧開嘴角,絲毫不在意形象的露出來白齒,她舉起來手中那幾卷草紙
“那何姐姐,你再和我說一下女醫平時要怎么忙,用什么工具吧,室內的陳列對感覺的影響也很大呢。”
自己接下來可能要工作幾十年的地方,何梅自然不會怠慢,她點點頭,開口道
“行,我跟你說”
韓盈讓蔡汶設計未來的京醫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女醫們都知道這件事情,聽她們倆聊起來這個話題,也驅馬上前,加入了其中,直至到達驛站,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做為路上少有還需要工作的人士,蔡汶擁有不需要操勞一切雜物的特權,所以,在大部分人都在忙碌如何照顧牲口,檢查藥材,招呼驛丞準備晚飯的時候,蔡汶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
見此,于秋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孩子,也太滑頭了”
“有幾分機敏也是好事。”
清楚蔡汶耍什么小把戲的韓盈笑了笑“做畫師,不能只會畫畫,這樣的性格在長安不會混的太差,我也不用拘著她,若是不善交際那麻煩了,只能畫一輩子的解剖圖。”
“這倒是。”于秋應道“光練習的草紙就不是一般人能負擔起的。”
如今能夠書寫的紙張,價格還是維持在七八百錢一刀的價格,別說普通人家,縣令用起來都得小心翼翼的,而繪畫對紙張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高,更不要說那些顏料,總之,如今想做一個畫師,要么自己非常非常非常有錢,要么就只能找人供養,蔡汶家里有錢,卻不能讓她那么揮霍,如果還想繼續畫下去,那就只能來長安尋權貴讓她作畫。
這么多的甲方,實心的人可應付不過來,會耍點小花招,知道怎么拿捏客戶心理,才能長久的經營下去呀。
不過,這是蔡汶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京醫院解刨圖重繪的崗位給她留著,混口飯吃是沒問題的,剩下的讓她自己闖去吧。
沒有多擔心蔡汶,韓盈問起來女醫
“按照現在的路程,后日就能到長安,等我拜見陛下回來,基本上就要開始義診,于秋,她們調整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