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有些說不通啊,各藩王、郡乃至夷人可都喜歡往魏裳那跑,連帶著他消息也極為靈通,幾年下來,從未聽說過太仆和魏裳之間有什么矛盾,甚至就選是有,也不會表現出來,畢竟那魏裳身后可是衛侯,這
大鴻臚怎么想,都想不通他為什么會這么問,旁的朝臣也是各有各的疑問,甚至連太仆身后的太丞眼中都帶著幾分不解,有種覺著老大瘋了的即視感。
“總結病癥,以六畜之軀推之,再以死尸核驗,三者循環,互相論證,方才得此論。”
韓盈也有些不解太仆為何這么詢問,但不管怎么說,當著一眾朝臣、皇帝的面說過于血腥的內容,就算是今日過得去,日后被厭棄了,那就是一個大不敬之罪,反正有需要得罪人,何必和太仆繼續揪扯
她輕飄飄的斜視了聞人甫一眼
“人身如宇宙,其奧妙無窮,我手下女醫在世人所允的范圍下,費盡心力,方才專研出這幾點推論,而今有人如此隨意就能定論生死,當真是愚昧無知”
覺著事態隱約有些失控,但還有人站在自己這邊的聞人甫站了起來,正向高聲斥責,可才剛說了一個“你”字,便皇帝打斷。
“好了”
劉徹終于從韓盈連同手下女醫不會什么巫術、長生夢想再次破滅的悲傷中出來,他煩躁的看了眼這越級彈劾,理由也蠢的令人發笑的聞人甫,對著延尉問道
“術業有專攻這話說的不錯,張湯,你延尉府中可有人能確定死者因何而亡”
要是能確定,哪還有今日這場鬧劇
“回陛下,臣府中雖有仵作能驗尸,但想要得到有用消息的條件也極為苛刻,環境、時間、死者身上殘留之物品盡皆缺一不可,而那死者已經被換了壽衣,挪放在棺槨之中,距離死期更是不短,想要查驗出點什么,絕非半日之功。”
接著這次機會,張湯再次踩了一腳聞人甫,順帶著把被指責的鍋甩了出去。
真是的,最近幾年難道他太過修身養性,以至于朝中對他酷吏的稱呼都忘了連一個小小的右丞都敢往他身上扯,這到底是什么蠢人
心中不解,可對方造成的問題還是得解決,這案子昨個傍晚就已經就有人送到他桌前,的確是難以處理,畢竟現在的破案手段,根本探查不了病人到底是死于什么,不過
秦右平末尾有提這些女醫發現了什么,而這邱家人似乎也有些可疑
快速再腦海中思量了一番,張湯又道
“再者,以死尸推論所患何病,因何等內里而死之能,臣也從未聽聞,此案若是想破,還是需要女醫、太醫這些知曉病理的醫者參與方可,不過此舉又有共謀改證的嫌疑,故請陛下再選重臣,共審此案。”
“嗯”
劉徹稍作思索“那就共審濮宗,韓盈,你們兩個一起去,看此案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