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攻訐韓盈,無異沖著她死去的,反手被韓盈告到笞刑二百,貶官三等,也是死的他的屬下,這種情況,大司農說什么都不合適,閉嘴才能不讓雙方尷尬。
張湯倒是挺好奇那些女醫如何剝開的人體,想看看能不能用在破案上,而關于女醫治病誤診和意外死亡之間如何判定也需要商議,但此刻聊起來,又有幾分干擾破案的嫌疑,為了避免口舌,他也索性閉嘴。
三個什么話都不說的卿大夫并排走,就算是有人察覺到了韓盈崛起之勢已經不可阻擋,想要過來套套近乎,一看三個人的模樣,就不敢繼續靠前了。
如此一來,韓盈也算是得了幾分清靜,只是這清靜沒持續多久,太仆突然快走兩步追了上來
“韓尚院且先留步”
被呼喊的韓盈不由得停下腳步。
她一停,連帶著廷尉張湯和大司農濮宗都停了下來,只是過來的太仆絲毫不在意這樣的壓力,他走上前來,對著韓盈問道
“此事要緊,只能請韓尚院留步片刻,你手下女醫可能治馬病或者有什么法子能夠研究一番這馬究竟是因何而病,又病在何處的”
聽太仆這么問,張湯立刻明悟了過來,怪不得他剛才在殿上會問出這樣的話。
今年各地大半的馬苑都爆發了疫病,論起錯來,壓根不好歸誰的責任了,畢竟這么多馬苑出問題,肯定有衛青帶這么多良馬去攻伐匈奴的緣故,可話又說回來了,離群久又跑了那么遠的馬,誰敢將它直接往馬群里放單獨養一段時間才是常規操作,這個過程肯定被人省略了,或者說,做了,但是還沒看出來馬有問題,最后導致了疫病的爆發。
好在這場疫病沒死多少馬,只是輕微影響了春季的繁育,陛下也就沒有懲罰,只是要臣子們多研究這該如何改進,以免日后再出現相同的情況。
“這”
韓盈不知道馬苑的事情,但太仆能過來問,肯定是此事緊急,她倒想回答,可這方面真的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實在是不敢多說,畢竟牲畜和人的隔閡實在是太大了,就像韓盈腦海中還有治牛的一種辦法,是在牛肚子上切個小孔,插管子放棄,甚至還可以點火沒錯,這管子中出的氣是可以點燃的
原因是因為牛是草食性動物,而且草食量極大,畢竟四個胃嘛,而這些草在微生物的消化下,釋放出大量的甲烷氣息,排又排不出去,便會讓牛肚脹氣,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會威脅生命。
可人哪會有這種病
牛如此,馬更不好說,韓盈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為難
“太仆還請見諒,我手下女醫,多以醫人為主,就算是學徒時給牛馬看診,也多是外傷,實在是難以深治馬病,而馬與人不同,僅是不能口述病情,全靠人觀察這點,就已經讓治病和探究難度多了無數倍。”
“即便是想用些解剖的法子研究,那也非一朝一夕之功,我手下女醫醫術精湛至此,那也是建立在女醫人多,又不斷專研,醫學成果共享互相促進的基礎上,就算是這樣,我也是用了十多年之久,而治馬”
治馬哪里能有這樣的基礎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