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馬苑或許愿意將成果共享,互通有無,但醫治馬的數量太少,難度又擺在那里,出成果只會比女醫醫術慢無數倍,想通這點的太仆有些頭疼,他略微思索,又問道
“若只是防止疫呢”
“這,疫病就更難查了。”
韓盈搖了搖頭“如今女醫只能知道疫病傳染的方式,但到底因何而起還是未知,嗯這樣吧,我回去讓女醫將這預防傳染和她們常用的試驗方式都寫一份,送到您府上,您酌情調整使用,如何”
“也好。”
太仆有些失望,只是現狀就是如此,他也只能同意道“多謝韓尚院了。”
將太仆送走,三人接下來的路途便沒有旁人打擾,等到了延尉府,太醫院中的藥、方兩令和醫官已經在此等候,而秦右平已經開始提審邱家的左鄰右舍。
同在的邱家人對此簡直又驚又懼,驚的是邱臨,明明上司說要彈劾韓盈,也有來太醫協審,可為何查的不是女醫,反倒是過來詢問他的左鄰右舍這行為明顯是更加偏向韓盈再想想太醫院和韓盈的關系,邱臨的心就更加冰涼,那些佞幸借著皇帝寵愛,興亂朝綱,視法度于無物的事件一個個浮現在他的心頭,難道父親的死,真就討還不了公道了嗎
而相較于邱臨的內心戲,邱鯉和鄒樂就簡單多了,看秦右平開始提審鄰居的剎那,這兩人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審查此案的長官分明是對此案起疑了。
邱鯉年輕時做游俠,說是游俠,實際上不過是功勛子弟在斗場外圍的跑腿和捧哏,沒落什么好,不過膽子是真大了不少,此刻還能穩得住,可鄒樂就不行了,她擰著手帕,低垂著頭,眼中止不住的落淚,不是為了老不死的,而是哭自己怎么一時鬼迷了路心竅,被邱鯉威脅做下了惡事,此刻鬧到這么大,到底會如何收場若事情真的敗露,那
鄒樂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邱臨不知道妻子在想什么,還以為她在為父親的死而悲傷,便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做安撫,可心中還是免不了憂慮,他摸著袖中的利器,逐漸下了決定。
如果,如果這秦右平不能秉公執法,他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命,也要讓仇人血債血償
正當復仇之心高漲時,韓盈三人一并走了過來,眼尖的獄卒連忙進去通報,而秦右平也放下審訊,立即出來迎接。
“下官拜見濮司農,韓尚院,主官。”
“不用多行禮了。”張湯擺手,直接問道“我看你在審案,審的可是邱家人的案子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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